張良知道今日不會死,因為張鳳池似乎不想讓自己死。隻是不知將會受到什麼懲罰。受些征罰也罷,就怕在此做客,被打的臉青鼻腫,丟了臉麵。
這臉麵丟一丟,也還不算太重要,最怕的就是張鬆不令張鳳池同自己好。所以張良在下麵等,等的心驚肉跳。
上麵用木板平輔一個陽台,一間小屋,裏麵有數個房間。司馬鍾敲一間房間,問道:“張前輩,是我,司馬鍾!”
張鬆在裏麵應了一聲,起來開門,門打開,見是張鳳池,喜形於色,一連問了幾聲‘你怎麼來了?’
張鳳池對司馬鍾道:“你下去,我同我義父說話。”
司馬鍾本以為他們隻是相見,自己不用回避,當下隻好下樓下回避。
張良見司馬鍾下來,忙問道:“他們說什麼?”
司馬鍾道:“我也不知,上去就被張女俠趕下來。”又奇道:“張公子你也不知何事?”
張良故作若無其事地道:“沒事!我嶽丈隻是商量怎麼辦嫁女的酒筵,我同張鳳池雖已訂了親,卻還沒有下聘。”
司馬鍾喜道:“張公子喜結連理,到時莫忘了通知我,這一場喜酒我非喝不可的。”
兩人在下麵說了一些閑話,過不多久,張鳳池出現在樓梯口,冷聲道:“你上來!”
司馬鍾傻乎乎,問道:“是我嗎?”
張鳳池道:“不是你!是他。”
張良苦著臉,對司馬鍾道:“司馬兄,我這一去,隻怕要抽筋撥皮,你好好保重。”
司馬鍾大惑不解。正要問個明白,張良已上樓梯。
張良爬上樓梯,張鳳池冷聲道:“你亂說什麼?”
張良尷尬笑道:“我……我同他玩笑!”
張良見張鳳池不苟言笑,心中惴惴不安。張鳳池盯著張良半晌,附在張良耳畔輕聲道:“你不必說什麼,進門就跪下。”
張良心中感激萬份,妻子始終是替自己著想,張鳳池這種女人即不知冷,也不知熱,將自己丟到護城河裏洗澡,冷了自己快要死了,大大咧咧比男人還粗枝大葉,到了緊要關頭,卻也處處替自己著想。張良心中直覺幸福溫暖。
進到門內,頭也不敢抬起,跪在地上。擺出一副聽候發落的樣子。
張鬆躺在床上,即不罵,也不說什麼,隻是歎息。
張鳳池立在旁邊也不說話。
過了許久,張鬆才道:“候哥死也就死了。你對他可以下狠手,對我鳳兒,萬萬不能心太狠了。”
張良忙道:“我對鳳兒之心,天地可鑒,義父請您放心。”
張鬆又哀聲歎息一陣,似乎為老猴之死傷悲。
張鬆道:“你們出去吧!我靜一靜,晚上吃飯也莫叫我去了,著人送一點來即是。”
張良如遇大赫,一塊石頭終於放下。
回到客廳,一個仆婦上前對司馬鍾施禮道:“大少爺,老爺令我領張公子、張女俠去臥室看看,可還滿意。”
司馬鍾道:“你領他們去吧!”
這仆婦領著張良、張鳳池下客廳,來到一幢高腳屋,爬上去,上麵兩排客房,中間是一條甬道。
仆婦打開一間房門,道:“這是張公子的臥室!”
張良奇怪地同張鳳池道:“她家老爺為我們準備兩間臥室?”張鳳池笑笑不語。
仆婦道:“張女俠的臥房在這邊!”
張良與張鳳池的臥房中間隔了一間。
仆婦領張鳳池看過臥房後,張良對那仆婦道:“你走吧!我們休息一下。”
支走仆婦,張良攜著張鳳池的手,道:“你同義父說了什麼?”
張鳳池本來臉上笑意盎然,司馬海宴將張良安排在間壁,見張良哭笑不得的樣子,她也覺得有趣,一直掛著笑臉。此時張良又提及老猴之死,笑容隱了去。
張良摟著她的腰,正色道:“說於我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