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 解人(1 / 2)

張鳳池在一旁聽到,便問:“什麼蘇小小?”

此時,人聲鼎沸,張良本同陳勝武附耳低言,就怕她聽到,哪料張鳳池耳尖,早就聽到了。張良隻好笑著道:“我說了,恐怕你不信我。還道我浪蕩子,我讓陳大哥同你講如何?”

陳勝武有些尷尬,笑著從頭說起,說:‘曾在張良家中做武師,贖了一個女子,準備當妾的,暫養在張良家中。’然後如何出走,如何遇難,這般這般,如此如此,一說。最後肯請張鳳池,萬萬莫怪責‘大少爺’。

張鳳池十分好騙,當下也就全信了,以為張良那一段時日,吃齋念佛,不動腥葷,視蘇小小如狗屎,絕不會動念。

眾人說話間,司馬鍾換了衣服趕來。

司馬鍾剛才同唐刀武士鬥了八刀,攻了一刀,可謂刀刀凶險,傾盡了心力,一時間,汗水溻透了衣裳,此時換了幹衣裳出來。準備拿東方郭開刀。

張良見司馬鍾來了,心知東方郭開始受罪了,死的應該十分慘烈。張良想起那日拐子巷客棧中,東方郭與李玄明一戰,自己適逢其會,夾在兩者之間,若不是東方郭相救,隻怕已被亂刀砍死。

李玄明乃是高手中的高手,當時東方郭為救自己,實也冒了奇險。張良想到這些,心中不忍:‘他救我一命,我也救他一救,我救不了他的命,我可以讓他死的快一些。’

張良擠過人眾,來到東方郭麵前,隻見東方先是被網纏成一個粽子,又被粗麻繩捆了不知多少度,捆的如蠶繭一般。

張良上前,哽聲道:“東方先生……”

東方郭被漁網包裹著,透過漁網,看到到張良。此時東方郭根本無心敘舊,心中恐懼怨毒,雙眼隻差沒噴出火來。即使張良來看望他,也恨毒無比。

便在這時,司馬鍾已趕到,人群分開一條大道,司馬鍾踏入場中,粗聲道:“解牛的那籃刀具拿來,此人手中沾滿我們清河幫的血。今夜解了他,教他盡數償還。”

幾個幫眾搬來屠宰工具,有放血盆、掛勾、解牛刀、剃骨刀、盛熱水的裉毛盆。司馬鍾見有一個幫眾扛著裉毛盆,便不煩麻地道:“拿盆子幹什麼?難道接了血,明天做血豆腐你吃?隻拿兩把刀給我,拿幾兩斤棉花過來就成了。”

施酷刑時,棉花的作用是防止割到大血管,血流噴湧,很快死了,所以,碰到這種情況,也要堵一堵血。

清河幫仇家並不多,恨之入骨的更少,司馬鍾施刑的本領並不高,拿點棉花來更保險一點。兩刀就死了,可教人笑話。

行刑還未開始,場麵已極其駭人,張良心中直打顫,可謂是不寒而栗。原以為雷新虎殘忍,清河幫自詡名門正派,也明目張膽千刀萬剮。

張良朗聲道:“清河幫是名門正派,豈能如此濫用私刑?”

張良此時也同司馬鍾一起,站在中間無人處,這一聲高呼,眾人不覺間都靜了下來。張良接著又道:“雷新虎私設刑堂,在下親眼見他淩遲對手,你們清河幫做正當生意的幫派,豈能也同雷新虎一樣湮滅人性?”

張良原以將這高帽子為清河幫一扣,清河幫有耆老感覺羞愧了,不好意思施刑,將東方郭殺了了事。

哪料,根本就不是張良設想的那樣。

先是司馬鍾瞪目喝問:“你說什麼?我二弟、大弟都因他而死,我豈能輕饒他?還有小楓子幾人,都是他搞死的,就算我能饒他,別人也不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