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勝武道:“對方底細不詳,大家都多多照應。”
魏好古道:“應該的!”又道:“我瞧二位步履沉穩,氣息沉緩,想也來是身懷上乘武藝者,到時還請多搭援手。”
陳勝武笑道:“我請你援手,你倒客氣的很。”
魏好古冷笑道:“我對有本事的人,自然是客氣的。有些人,屁的武藝沒有,招搖撞騙,小船攬大貨,嘿嘿!怎麼死也不知。”
陳勝武知道他說的‘有些人’是誰,就是指白天三個最極積的,兩肋插刀也在所不辭的媒子,現在他們也是怕了,但他們的怕是自找苦吃,怪誰呢。
陳勝武苦笑道:“昨夜那兩個,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倘若在下同他們一對一賭鬥,在下可不敢上陣。”
魏好古腰杆直坐在凳子上,手握長刀,閉目養神,聽陳勝武這麼說,睜開眼來,笑道:“我好歹也是潞州一大高手,要我同那個叫做東方郭的比拚,我必敗無疑。天底下就有這麼多不知死活的家夥,自找苦吃,今夜不知幾個能回來,嘿嘿!”
這些助拳的大都是二流、三流高手,甚至不入流的,此時聽陳勝武、魏好古一說,心中更是恐懼。人人都豎起耳朵聽他們言談。
魏好文問陳勝武道:“那個叫張良的公子是你朋友麼?”
陳勝武道:“是呀!”
魏好文眼中閃著奇異的光彩,問道:“他帶著的那個女扮男裝的姑娘,打遍洛陽無敵手?雷新虎也耐她不何?”
陳勝武笑道:“這我可不知,但我見她兩次出手,快如閃電。非同凡響,絕非浪的虛名。”
魏好古道:“我同他們不熟,否則叫他們今夜一塊上陣。他們同雷新虎爭鬥多時,自比我們有經驗。”
眾人紛紛勸陳勝武,勸陳勝武去找張鳳池、李玄邃、張良一塊上陣。陳勝武當然不會犯傻找張良他們一塊去。
陳勝文同魏好文兩人心意相通,果然是一筆難寫兩個‘文’字,一個道:“不要臉!”一個道:“找人女人保駕!羞不羞?”
眾人這才不再勸說。
快到二更時,司馬海平急步上樓,對眾人道:“時候差不多了,大家跟著我走,莫出聲,到了避風凹亭子。見人就殺!”
見人就殺,實在太不當人子了。所以司馬海平解釋道:“此時已沒路人,亭子中定是雷新虎的人。雷新虎的衛士全都是黑道人物,將其殺了,隻會積善積德。”
眾豪傑無人去想這些,罪過也好,積功德也罷,就怕殺不死對方,一但戰不過,殺不死,自己就會被對方殺死,這可大大不妙。
魏好文喜歡頑笑,說道:“時辰到了,兄弟們,上路了!”幾十雙眼睛齊唰唰向他看來,心中罵他要死:‘這烏鴉嘴!不死也被他咒死了。’
司馬海平熟習路徑,帶著二十三名助拳豪傑,抄小路,不久,來到避風凹。眾人伏在遠處細看,雪光中,隱約見路亭有兩在個人,或坐著,或站著。
司馬海平輕聲道:“大家伏著莫動,等馬蹄聲響起,聽到馬蹄,我們就衝過去廝殺。”
馬蹄聲響起,說明幫眾也到,兩路人馬絞殺,勝券在握。
等不多久,隱約聽到馬蹄聲,忽然,馬蹄聲大噪,顯然是轉過一個山凹,無遮無掩了,蹄聲驟然大噪。眾人看去,火把也能看到,轉瞬間就會趕到支援。
司馬海平見時機成熟了,喝道:“兄弟們!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