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刀武士同司馬鍾鬥這十幾招下來,雙方喘息不止。一時戰事休停。
那邊阿富叫道:“小唐!船要怎麼搞才肯走?”原來阿富是個旱鴨子,隻會將船搞的團團轉,就是不會往前走。
唐刀武士見阿富不會搞船,叫一聲‘苦’,轉身便往渡船上跑,跑到盡頭,縱身一躍,跳上船。
司馬鍾隨後也到,他也縱身一躍,接踵上船。
此時,黃河上都是流淩,遠看如棉絮,近看似睡蓮。一塊塊的冰從上遊隨著水流往下淌。
這渡船也不算小,長兩丈多,寬也有六七尺,載幾十個過河的人,還可以將一條騾子,以及那騾子拉子的該死的破車都搬上來。這種渡船上生死決鬥,其實也蠻湊合。
司馬鍾站在一個船頭,小唐與阿富站在另一個船頭。
倘若一時殺不死司馬鍾,那就隻好載著司馬鍾一塊走,否則幫眾殺到,羽箭亂射,標槍亂擲,可就不妙了。
阿富道:“小唐,你搞船,老子殺了他。”
阿富往船中間走幾步,船在搖晃,他也跟著一搖二擺,恍如吃醉了酒一般站立不穩。司馬鍾慣在水上生活,自然十分熟習船隻,於是撿了大便宜。司馬鍾跳上前來猛攻,阿富臂力強勁,應變也迅整,左檔一刀,右擋一刀,接了三招,司馬鍾來一個低掃腿,阿富不熟習船隻,在船上下盤不穩,想要後轍,被隔倉一檔,如山一般翻倒。
司馬鍾就等這時機,立即撲上,狠劈一刀,阿富無法閃避,以為要死了,駭的大喊。隻見一船槳及時伸來,剛好接住戒刀,戒刀與船槳方向一至,並不是橫格,所以,一個木槳被司馬鍾的戒刀剖成兩半。
小唐使船槳接了這要命的一招,卻仍是無法劃解危機,司馬鍾得勢不饒人,接著又是一刀劈下,小唐趕緊拽著阿富的頭發,向後一扯,阿富兩腿一張,司馬鍾的戒刀便劈在阿富兩腿間的隔倉板上。刀尖離褲襠裏的塵柄,不到一寸距離,嚇的魂飛魄散。
小唐倉促間,連救阿富,早已失了勢,此時一屁股坐在船倉裏。
阿富與唐刀武士一個仰躺著,一個半坐著。唐刀武士奮力拉扯阿富,自己也一屁股坐在躺板上,兩人仍然處於失勢的不利的局麵。司馬鍾如瘋狗一樣,咬住後,隻管咆哮撕扯,再也不鬆口,當下亂劈亂砍,三人都失了方寸,司馬鍾隻求亂中取栗;唐刀武士、阿富更求對方忙中出亂。
三人亂成一團,不成章法,司馬鍾隻是一昧地亂劈。
唐刀武士知阿富武功同司馬鍾有的一拚,剛才放心讓他去擋住司馬鍾,自己放下唐刀,拿著擼去搖船,此時隨手抓起唐刀,卻隻抓到刀刃,當下也不管這麼多,隻管亂戳,對方砍到自己時,希望也能戳中他。阿富戒刀掉了,上前左右搖擺,居然避開司馬鍾兩刀,兩隻腳亂蹬。
司馬鍾心知他們二人武功十分凶悍,一對一時,自己也極難取勝,此時不能得手,等他們化解了危機,二對一,自己必敗無疑。司馬鍾一時也是亂了手腳,小腿被阿富蹬了一腿,逼得‘噔噔’地退出數步,這一退,又退回船頭那邊去。
這時,戰事總算暫停,阿富、小唐的危機總算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