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冷神道:“不錯!無塵子的徒弟可能已死,我們在逍遙穀山澗小石崖下找到一具零散的屍骸,半年之久了,肉已爛掉,一張腐皮,一幅白骨,衣裳鞋子發黴,但還能看出是道袍。”
裴冷神喊一個捕快進來,令他到隔壁搬一個箱子過來。
箱子搬來,裴冷禪道:“這就是遺骸與遺物,你拿回去讓無塵子細看,可還認得。”
張良道了謝,同這捕快一起將箱子抬上馬車,獨孤漢駕車回來。
獨孤漢將箱子搬到後院,令無塵子、秦牧兩人看,兩依稀認得這是小玄子身上的道袍雲履。無塵子雖然半生修行,卻仍然動了三味真火:無塵子握緊拳頭,骨頭咯咯作響,咬著鋼牙,臉頰肌肉不停抽畜,動三昧真火時,無塵子同一個凡夫俗子的武夫有什麼區別?
根本沒區別!
秦牧也怒形於色。
張良道:“逍遙穀水口的山崖水澗中找到的。一定是雷新虎所為。此人惡貫滿盈,但犬牙眾多,道長暫且息怒,等我聯係幾家雷新虎的對頭,大家相約上門,殺了他也是為名除害。”
秦牧道:“你能聯係得到雷新虎的對頭?”
張良道:“能!隻在傍晚,你們在此等我消息。”
無塵子也沒有好的辦法,他也知雷新虎家中如龍潭虎穴,上回借一把麵粉,巧妙逃出,今番獨闖,這一招隻怕再也不管用。同秦牧兩人闖進去,多半性命不保,隻好是聽從張良建議。
張良回到房中,同張鳳池親昵,同她講無塵子徒弟之死,張鳳池喜道:“你在家中,我同無塵子,還有那個秦牧一塊去殺雷新虎。”
張良道:“不妥!非得令別人去殺,我們隻躲在後麵。有什麼大事,別人去擔幹係。我們家中這些人殺進雷宅,算什麼呢?報仇怨嗎?倘若許多路人馬一塊殺去,那就是公憤了。莫說總兵、府衙追咎,就算朝庭都不敢追咎,因為這是民憤。天怒人怨,誰敢管?”
張鳳池道:“你能找得到敢動手的人嗎?”
張良道:“我隻找蘇清河!倘若他也反雷新虎,那就好辦了。他肯定能找出許多路人馬來。隻是蘇清河來路不明。”當下,將裴冷禪講的蘇清河可能的身份,對張鳳池一說。
張鳳池想法單純,道:“那就不要去找他。無塵子、獨孤漢,還有我,三十多個衛士不可能聚在一起,不難對付。夜裏殺了雷新虎,官府追咎,我們抵賴就是了。”
張良道:“還是不妥!我要殺了雷新虎之後還能無憂無慮。這般滅門,隻怕難以善了。他滅別人無妨,我們滅了他,搞不好就有事了。蘇清河即使替總兵做事,說不定也會助我們。蘇清河在雷新虎手中這麼多年,肯定恨雷新虎入骨。況且,雷新虎死了,蘇清河還有希望接手雷新虎的江湖位置。”
張鳳池道:“那我同你一塊去,我保護你!”說罷!嘿嘿笑,覺得保護情郎,羞辱到他了,反而覺得有趣。
張良摟著張鳳池的腰,兩人貼在一塊,張良道:“今日讓獨孤漢跟著我,你在家裏就是了,但願明日之後,我們就可安枕無憂,夜夜歡愛。”
聽到‘夜夜歡愛’,張鳳池羞怯怯,幽幽笑妍,滿腔都是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