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道:“蘇統領也是勞苦功高,且有大能耐者,官家多開一家軍輔,鏟奸除惡,全城百姓更能安居樂業。豈不是很好?”
蘇清河歎道:“不敢!蘇某在公門多年,見這人世間的是非善惡,實在不是一言撇的清的。多一間軍輔,或許隻是多一些詐害百姓的公人,實於安居樂業無涉。”
張良心忖:‘你倒也坦誠的很。’
兩人閑言幾句。張良也不問他的來意,蘇清河敝不住了,自己道:“雷新虎雖已除掉了,張公子,如今我們得萬分提防他後人報仇。”
張良奇道:“雷新虎還有後人?”
蘇清河道:“不敢確定。雷新虎快五十歲了,女人也是不少,相信有些後人,想必此時也已成人了,隻是雷新虎活的也不踏實,想到終有一日自己倒了,可能將後人隱藏他處。”
張良道:“雷明誌當真不是雷新虎的後人?”
蘇清河笑道:“不是!雷新虎拿他來釣仇敵出手,隻是一個家境貧寒的秀才,雷新虎拿他來當誘餌的。”
張良道:“那日圍剿雷新虎,究竟捕殺了多少人?”
蘇清河道:“雷新虎的四大家將,隻殺了一個光頭佬。其餘的,東方郭死在孟津,張公子你最是清楚了。小唐不見蹤影,另一名朱雀,至今不知是誰?張公子可知此人是誰?”
張良心忖:‘朱雀就是柳小姍,我也不泄了她的身份,免的被人捕殺。’張良道:“在下不知。四大家將我看不足為慮。他們走了也就走了。隻是洪總管這人,不知究竟同雷新虎是何關係。”
蘇清河心忖:‘張良果然是玩謀略的人,見識極高,四大家將雖然忠誠,但雷新虎倒了,的確不會有誰替雷新虎報仇。’蘇清河道:“洪總管不是親也是眷!此人斷會替雷新虎報仇的。”
兩人座談一會,張良留蘇清河用飯,蘇清河婉謝,告辭而去。
張良送至門外,進來,張鳳池迎上前,問道:“你同他說了這麼久,說什麼呢?”
張良道:“奇怪的很!我道他有重要事情同我講,沒料,隻是說些無關緊要的。雷新虎後人要報仇,這也不必他來提醒我呀?”
張鳳池為人十分直截了當,不喜歡算計,當下道:“想那麼多幹什麼?想不明白就不必去想。”
張良笑道:“不想那麼多,生活怎麼過。如今每月一百多兩的開支,還有幾個月闊綽生活好過的?”
張鳳池道:“你是男人,你當家。”忽又認真地道:“教我義爺教你賣糖糕如何?”
張良哭笑不得,道:“你義父請了下人沒有?我們家中十幾個下人,開糖糕店就能令我當大少爺,令你當少奶奶麼?你家糖糕店能有多少利潤,你知不知道?”
張鳳池道:“我哪裏知道!”
張良將她鼻子一刮,道:“你隻知道吃糖糕。自小長在糖糕店裏,卻根本就不知有多賺錢。”
張鳳池不服氣道:“難道你比我還清楚?”
張良道:“我雖不清楚,我隻知道,賣糖糕一定養不起這個家。”
張鳳池便瞪大眼睛道:“那怎麼辦呢?我曾聽你說,你家有廣大田地麼?回家收租去。”
張良道:“我家雖然有兩千多畝的田地,在陽泉縣,除了馮家,就屬於我家地多,但一年也隻能收個一千多兩的田租上來。維持這些武師的月奉,生活的餘錢也就不多了。如今得想法子賺到一點,再回陽泉去。同桑東家三月之約已在眼前。我們找桑東家去,看他怎麼安排,我們也支人去做一回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