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峰出去之後我問小妖:“小妖,你認為怎麼樣?”
“你的想法可行,不過現在卻做不出來。”她簡單地回答道。
我點點頭。是啊,體積大幅度縮小之後帶來的精細加工以及精準製造的問題可是世界性的,除非有先進的機床和納米級的精細加工設備。
“不過,如果這個東西造出來的話,胡庸的病就好辦多了。”小妖晃了晃腦袋,說道。
“哦?你是說,那樣的話,我就不用定期給他輸真氣了?太好了!”我不禁高興了起來。
小妖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瞅了我一眼:“那樣的話,你也不用每天修煉小妖神功了,對不對?”
小心思被揭穿,我隻好訕訕地笑笑,小妖搖了搖頭道:“可惜你的想法現在終究是鏡花水月,等你的儀器搞出來再做的先進一點能治他病的時候,估計他已經駕鶴西去了……”
這一番“威嚇”著實有效,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所以當即求饒道:“我練,我練,我怎麼可以不練,哎,命苦……”
上海的冬天一點也不溫柔。盡管它靠著海邊,但濕潤的海風還是很少光顧黃浦江以內的地區,除非在台風有興致帶它來這裏旅遊的時候。上海的冬天,陽光總是高傲地透著清冷的白光,從被風打蔫的樹杈間透出來,懶散的上著班,使人感到一種侵入骨髓的陰冷之感。
而早早來到上海的袁慈雖然也曾開玩笑似的提到了和藍茵的再次合作,但即便如此我恐怕也得再考慮一下,畢竟在現在藍茵的智能汽車項目上不論是紅旗還是藍茵都不大可能會再接受一個合作者,更何況紅旗有著特殊的背景。
所幸袁慈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執著”下去。隻是忙著和“七部族”遊戲公司以及藍茵數字娛樂部的人商量著“七部族”遊戲公司旗下的幾款遊戲在新年檔即將推出哪些活動和需要在遊戲架構以及模塊上的問題,之後跟我打了個招呼就回去了揚州。本來我還想從她那裏了解下蕭雯的近況,但想想還是作罷了。現在我的身邊剛剛顯得有點安寧,我可不願再去招惹她們。
生活,在冬日的陽光下似乎變得有點慵懶起來了,而且每當看著冬天裏那不怎麼刺眼的太陽的時候,我總會莫名其妙的感到有兩隻手臂從後麵輕輕摟著我的脖子,她的身體緊緊貼著我,而我一回身的時候,總會看到一張讓我無法割舍的臉,那就是羅清的笑臉。
我搖搖頭,盡力驅散了這些記憶。每當我一個人站在自己辦公室那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眼前的一切時,我的腦海總會在恍惚中浮現出以前的記憶。我歎口氣,折過身走向了辦公桌。
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又一次打電話來,約我在新東方酒店見麵。鑒於她上次神秘但含糊其辭的話,在告知了羅翰之後我答應和她見麵。
事實上,我在新東方酒店華麗的大餐廳整整轉了兩圈都沒找到她,在我審視了大概所有女士之後我終於確認她失約了,因為我估計她不會在這種場合帶著她的男朋友的,而今天的餐廳裏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情侶的聚會。當我已經準備走的時候,突然有個聲音叫住了我:“沈先生,難道我就不值得您看一眼嗎?這就要走?”
我愣住了,她不是中國人!
足有兩百平米的豪華餐廳裏那台鋼琴正緩緩流淌出名曲“海邊的祈禱”,清脆的鋼琴聲回蕩在足有三層樓高的大廳裏,在四周拱型的意大利式壁柱間那懸掛的帷幔裏搖曳,然後緩緩落回到大廳中央由人造小河所隔出來的種滿了熱帶花草的小島上那架英國手工製作的鋼琴琴鍵上。
我坐在了她麵前的座椅上,抱起了雙臂。這說明我對她的態度還是謹慎的,我想她應該也明白這一點。
“沈先生,我故意沒有告訴您桌牌,就是想看看我對您有沒有吸引力。看來,您對我很失望吧?”她說著地道的普通話,隻是稍微有一點生澀。而在電話裏,我卻沒有發覺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