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敏年齡不大,看起來卻比我成熟。
到了她家才知道,她與另一個女孩子合租。一人一間小臥室,客廳小得僅放得下一張沙發。
我提著行李不知道放哪,猶豫了一會說:“我去苟勝利家裏住。”
小敏啟齒一笑,我看到她有兩排潔白的牙齒,在淡淡的燈光下,居然熠熠生輝。
“他三天後才回來,我又沒他家鑰匙。你要去,我也不攔你。”小敏在沙發上坐了,將一條腿架在另一條腿上,眼睛看也不看我。
“他就住我們樓下,你要去,我送你。”小敏站起身,帶起一絲淡淡的香氣,直往我鼻子裏鑽。
剛才一路過來,我像跟屁蟲一樣亦步亦趨,誠惶誠恐,根本沒心思去打量她。現在就我們兩個人,房門一關,與世隔絕。
我偷偷看了她一眼,發現她居然很好看。眉眼彎彎,嘴角邊一顆淡紅的痣,平添更多嫵媚。她的頭發被一塊絲巾紮成馬尾,卻蕩漾著微微的波浪,可以看出她平常的頭發都是披散開來的。
她似乎發現我在打量她,微微一笑,扭轉過去身子,不讓我直視她的軀體,問我說:“王者,你還去不去?”
“你沒鑰匙,我怎麼進門?”我小心地說,生怕說錯話被她趕出門。
“這麼說,你不去了?”她歪著頭看我。
“去還是想去,隻是進不了門,麻煩。”
“你本來就是個麻煩。”她格格地笑起來,絲毫不掩飾身體的顫動。我仿佛看到一麵平靜的湖水,突然在微風裏波瀾起伏。
“王者,苟勝利又沒叫你來,你怎麼還來?”她奇怪地問我。
“他不讓我來,我就不來了?”我突然感覺心底升起一股怨氣,沒有苟麻子,我現在最差也是個三流大學的學生。就是這個苟麻子,一頓酒毀了我終身!
“你來準備幹什麼?”
“打工呀。”我信心滿滿地說:“苟麻子都能混得好,我還怕混不到一碗飯吃麼?”
“你好自信呢。”陶小敏微微笑了笑,問我:“你有什麼學曆?”
“高中畢業。”
她搖了搖頭說:“這裏大學畢業的遍地都是,高中畢業的能算什麼學曆?”
我一時語塞,差點破口而出說,苟麻子還是個小學畢業的呢。
“你有什麼技術?”
我茫然地搖搖頭。
“這麼說,你既沒文憑,也沒技術了?”陶小敏盯著我問。
我認真地點點頭,突然想起自己的身體還是很結實的,於是說:“我身體好,有力氣,能幹活。”
陶小敏打量我幾眼,滿意地點點頭說:“這倒是實話。你這條件,確實有一個工作適合你做。”
我一聽,頓時心花怒放,趕緊問她道:“什麼工作,你跟我說說。”
她卻不說了,若有所思地笑了笑,讓我感覺到她的莫測高深。
突然,她掩著嘴笑起來問我:“你叫苟勝利什麼?苟麻子?”
“他不就是個麻子嗎?”我沒好氣地說:“叫他苟麻子又不是我一個人,我們哪裏的人,都叫他苟麻子。”
“苟麻子!”她沉誦著這三個字,突然毫無遮攔地大笑起來。
“他還真是個麻子。”她停住笑,盯著我看了幾眼後說:“你比他帥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