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冬並不表態,她似乎也感覺到了柴震話裏的含義,因此她沒有逼著他立馬辦交接,而是對徐小婷說:“小婷,晚上有個名媛會,你要不要一起去?”
徐小婷一聽,雙眼立即放光。
深圳的名媛會,大小有幾十個圈子。像孟小冬這樣的人,參加的圈子一定有官場背景。
孟小冬是從國企出來的人,多少認識一些政界大佬。且她背後還站著某人,對很多不明底細的人來說,孟小冬的背景一樣的顯得神秘。
這也是梁大地盡管咬牙切齒,卻不敢對孟小冬有所舉動的原因。相反他還處處忌諱,盡量不與孟小冬發生正麵衝突。
孟小冬大學畢業就來了深圳,前前後後有十幾年的光景了。這些年來,她從一個青澀的少女變成一個成熟的少婦,也從一個寒酸的內地姑娘變成了拿著香港身份證的富婆。這些年來,她遇到形形色色的男女,足夠可以寫成一本傳奇故事。
從她還在做少女的時候起,她就在某人的帶領下參加過名媛會。
第一次參加名媛會,孟小冬就被豪華、優雅、高尚等字眼擊暈了。參加名媛會的都是有著社會影響力的人,像孟小冬這樣的醜小鴨,全場除了服務員,再沒有一個名媛與她的身份相匹配。
這些名媛都有著顯赫背景,要麼在政治上,要麼在經濟上,都是能左右方向的大人物。而孟小冬,靠著某人,背景算得上上層。
孟小冬的背景不硬,但人卻是名媛會上的一道靚麗風景。孟小冬是屬於天生麗質類的人,不但皮膚光滑自然,而且身上隱隱流露出來的文化氣息,是其他珠光寶氣的名媛望塵莫及的。
那時候的孟小冬剛到深圳來,懵懵懂懂的什麼都不懂。參加一次名媛會之後,她的名字從此就成了名媛會的貴賓。隻是後來某人再也沒帶她出席了。
孟小冬再次出席名媛會已經是幾年之後的事了。當時她手裏拿著剛改製出來的股權,市值算起來已經是千萬富翁。
千萬在深圳算不得有錢人,隨便在街上拉一個穿拖鞋逛街的人,身價千萬上億的不在少數。
問題是孟小冬手裏拿的是股權,股份這東西是隨著市場的變化在變化的。本來一塊錢的原始股,隻要上市,不到半年就能翻幾十倍,甚至上百倍。孟小冬所在的國企改製後,在政府的推動下,不到半年就上市了。新改製的公司一上市,身價是見風就漲,而且大有遏製不住的勢頭。所以說,今天還是千萬,明天說不定就成了億萬。
孟小冬再次成為名媛,屬於名正言順。
以後她也參加過幾次,無非就是品嚐世界級的紅酒,以及鑒賞全球最名貴的珠寶。
到了她與梁大地結婚後,她就再也沒去參加名媛會。
孟小冬不去參加名媛會,歸根結底還是虛榮心在作怪。別人的丈夫或者爹媽都是叫得響名字的人,她的老公隻是一個香港農民,說出去她孟小冬還能算是名媛嗎?
現在她參加名媛會,是因為她已經鐵定了心要與梁大地離婚,背後沒有梁大地,她就是個堂堂正正的女人,一個高雅富貴的女人。
我們都沒料到她突然說要去參加名媛會,而且還要帶徐小婷去。
再去看徐小婷,發現她已經激動得滿臉緋紅。
柴震隻好把我拉到一邊,告訴我說,孟總沒空管我們交接的事,不如我們自己想辦法辦了此事。
我不明白柴震要做什麼,剛才他還說,保險櫃裏的東西,他要拿生命去保護,現在又要我想辦法,我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柴震是個老謀深算的人,他在社會上混了那麼多年,吃的鹽比我吃的飯還多,他的一句話或許就是一個陷阱。
我不想往他挖的坑的跳,於是我說:“柴總,辦法你說,我做。”
柴震就笑,拍著我的肩膀說:“王者,你真是個聰明人。”
我不喜歡別人拍我的肩,這樣就好比一個長輩對晚輩一樣。因此我皺著眉頭說:“我與聰明扯不上關係,我隻會半點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