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冬根本不管我們說什麼,她帶著徐小婷出門要去做做頭發,順便給她買一套出席名媛會的晚禮服。

我送她下樓,幫她拉開車門讓她坐進去,孟小冬這才輕聲對我說:“王者,我懷疑梁大地將資料藏在了這裏。”

我一愣,知道孟小冬所說的資料,無非就是她與梁大地簽的股權轉讓書一類的文件。

梁大地不藏在別墅保險櫃裏,而放在人來人往的工廠財務室裏,這多少讓我有點想不開。

孟小冬看我愣怔的樣子,輕輕一笑說:“什麼地方最安全?”

我想起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頓時有所悟了。

第一次被孟小冬帶著去梁大地別墅搬保險櫃的情景還曆曆在目,我啞然失笑起來。

“我懷疑,梁大地今晚就會過來轉移。”孟小冬說,啟動了汽車。

“不能讓他轉移。”我說,從車邊退開。

孟小冬又招手讓我過去,滿懷歉意地笑,說:“王者,辛苦你了啊!”

我報以微笑,眼光看到坐在一邊徐小婷,容光煥發,躊躇滿誌的樣子,她今晚將盛裝出席女人們都夢寐以求的名媛會。

徐小婷也看到了我在注視她,她的臉悄悄紅了,遞給我一把鑰匙說:“王者,這是我辦公室的鑰匙,你拿著。”

我伸手接過來,今晚我要守在工廠。正如孟小冬所擔心的那樣,不能讓梁大地悄悄的將保險櫃轉移走。

孟小冬她們走了,我在樓下的院子裏站了一會,轉身上樓。

柴震看到我轉身回來,顯然吃了一驚。

“王者,你沒一起去?”

“我去幹什麼?一群娘們聚會,我一個大老爺們湊什麼熱鬧?”我笑著說,拿鑰匙打開徐小婷的門,回頭對柴震說:“今晚我在工廠值班了。”

柴震楞了一下,什麼話也沒說,轉身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屋裏很靜,我幾乎能聽到一隻蚊子在角落裏嗡嗡的叫。

我在沙發上坐下來,屁股被一塊硬硬的東西咯了一下,頓時想起口袋的手機,便拿出來,想起陶小敏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陶小敏在電話裏問我:“你誰呀?”

我說:“我是王者,陶小敏。”

她似乎楞了,良久問我:“這誰的電話啊?”、

我說:“我的,孟總配的。”

陶小敏就歎了口氣,說:“有錢真好!”

我笑笑說:“我沒錢啊,我老板有錢。”

陶小敏叱了我一口說:“我又沒說你有錢。你靠著一個富婆,早晚會有錢。”

“有不有錢,我們都是朋友。是不是?”我說:“陶小敏,你現在在幹嘛?”

她歎口氣說:“我什麼也沒幹,我就傻坐著。”

我想起她一副坐不住的樣子,心裏就想笑。陶小敏不可能會一個人傻坐,她是個最怕孤獨寂寞的人。

“不如你來我這裏坐。”我說:“剛好我也是一個人,今晚要在工廠裏值班。”

“我才不去陪你呢!”陶小敏斷然拒絕我說:“你們破工廠,有什麼好玩的,不去。”

我還想慫恿她過來,陶小敏突然幽幽吐出一口氣說:“王者,我想去看苟勝利。”

我笑起來,苟麻子不在珠海嗎?他又有什麼好看的呢?

於是我說:“陶小敏,你想苟麻子了?”

陶小敏呸了我一口說:“王者,你一說話,我就感覺陰陽怪氣的。就算我想了,你怎麼樣吧?”

我說:“我能怎麼樣?你想他,說明苟麻子眼沒瞎。是好事!”

陶小敏沒說話,過一會從裏麵傳出來一陣嚶嚶的哭聲,我嚇了一跳,趕緊問她:“你怎麼了?哭什麼呢?”

陶小敏抽抽噎噎地說:“苟勝利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