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沒去問甜姨蓧蓧是誰。
就在我要退出房間的時候,甜姨掙紮著要起來。我站住腳,看著她說:“甜姨,你要什麼嗎?”
她虛弱地笑,支起半個身子說:“我要上樓去,小姐不擦精油睡不著。”
我驀然想起上次給孟小冬擦精油的光景,心裏頓時一陣猛跳。
甜姨掙紮了一會,還是頹然地躺下去身子,歎道:“哎呀,貪杯了,如何是好。”
我沒接她的話,隻是看著她。
甜姨也看著我,突然笑了笑說:“王者,你幫我吧。”
我遲疑地問:“怎麼幫?”
“你扶我上去,我手腳無力。”
我爽快地答應,從床上將甜姨扶坐起來。她軟軟的靠在我的臂彎裏,如小貓一般的溫順。甜姨年近不惑,卻有著青春少婦的身體,以及少女的羞澀。但她成熟的風韻,能讓人感到溫暖與恬靜。
“我指導你。”甜姨沒來由地說,伸出腿來找尋鞋子。
我慌忙彎腰,握住她的一條腿,套進拖鞋。甜姨顫抖了一下,又輕輕地歎了口氣。
我問:“甜姨,你指導我做什麼?”
甜姨靜靜地看著我,看了一會說:“小姐不會拒絕你,王者。”
我就笑,說:“孟總拒絕我什麼呢?”
甜姨歎道:“當然,我也不會拒絕你。”
她的臉又湧上來一層紅暈。
我扶著她站起來,幾乎是半摟半抱將她送到二樓孟小冬的房門口。
甜姨讓我站在門口等,她自己推開門進去。
我惶恐不安地等著,我明白甜姨是去征求孟小冬的意見。畢竟男女授受不親,當著第三個人在場,縱使有太多的溫情,也不好直接表露。
幾分鍾過後,甜姨出來,淡淡笑了笑說:“王者,你進來吧。”
我裝作從來沒進過孟小冬房間一樣,故意四處瞧。
甜姨悄悄拉額我一把,低聲說:“不該看的地方不要看,不該想的事不要想。專心一點!”
我惶恐地點頭,隨著甜姨進入幾層白色的帳幔,就看到寬大的床上,孟小冬如醉酒的芍藥,慵懶地躺在一片白色的海浪裏。
她閉著眼睛,似乎睡著了。但我看到她的睫毛在悄悄的抖動,我知道她一定沒睡著。
“王者,你動作要輕,別驚醒了小姐。”甜姨說,將精油遞給我。
她將孟小冬的衣服往上撩了撩,露出一片光滑脊背。我曾在這塊土地上耕耘過,雖然沒深耕,卻一直念念不忘。
甜姨從我手裏接過去精油瓶,滴落幾粒在孟小冬的脊背上,示意我去塗擦。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在甜姨鼓勵的目光中將雙手按了下去。
孟小冬一聲輕哼,我嚇得停住手,眼光去看甜姨。
“輕點!”甜姨低聲說:“你手底下是一朵花,不是一塊泥巴。”
我好奇地問:“這有什麼區別嗎?”
甜姨瞪我一眼說:“花兒需要小心翼翼的愛護,泥巴才可以任你揉搓。”
甜姨的話音未落,孟小冬撲哧一聲笑出來。
孟小冬的笑將緊張的氣氛一掃而光,甜姨推了她一把,責怪道:“都說你是睡著的了,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