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姨要換衣服,我豈能閉個眼就了事?
我轉身出門,站在門外等甜姨叫我。
沒等來甜姨叫,手機先響了起來。
我掏出來一看,是陶小敏打來的,她有氣無力地說:“王者,我想見你。”
我還被她上次叫我去而致使保險櫃被梁大地拿走而耿耿於懷,因此我沒好氣地說:“我沒空。”
陶小敏就嚶嚶的哭起來,嚷道:“王者,你沒良心,你不管我。”
我怒極反笑,說:“陶小敏,我憑什麼要管你?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
陶小敏罵道:“王者,你太不夠朋友了。我確實不是你的什麼人,可是你就忘記了,你來深圳是誰管你的呀?”
我一時語塞,陶小敏說的是實話,當初沒有她,我肯定會流落街頭。可是因為她,我從工廠離開,以至於梁大地輕而易舉拿走了保險櫃。盡管孟小冬從來沒表露出責怪我的意思,但我能從她憂鬱的神色裏看到她的失落。
保險櫃裏一定有她想要的東西!
倘若裏麵隻有現金和賬本,不管多少錢,對孟小冬和梁大地的誘惑都是有限的。像他們這種已經躋身富豪級別的人,保險櫃的錢隻能算是零錢。
梁大地在碰了幾次壁後絲毫不死心,趁著我不在的時候砸爛財務室的門取走保險櫃,可想而知裏麵一定藏著梁大地最寶貴的東西。
可是這一切,都是被陶小敏一個電話叫走了我而造成的,有時候我甚至想,這是不是陶小敏與譚茗茗合夥來騙走我,讓梁大地有機會取走保險櫃的。
譚茗茗與她陶小敏合租在花街,她們不是最好的朋友不可能住在一起。
“你來不來?”陶小敏在電話裏喊。
我決絕地說:“不去。”
“你不來,我就去死。”陶小敏哭著嚇我說。
“陶小敏,你真沒意思!”我歎口氣說:“我們僅僅萍水相逢過,你會為了我去死?鬼也不會相信你。”
“好!”陶小敏斬釘截鐵地說:“王者,你就等著給我收屍吧!我現在就跳樓去。”
我與陶小敏相處的時間不長,但知道她的性格剛烈,說一不二。比如譚茗茗責怪我在陽台上抽煙,陶小敏就不顧一切與她吵起來,揚言與她絕交。
“我去!”我無可奈何地說。
陶小敏一句話也沒說就掛了電話。我捏著話筒,看到甜姨已經換好了衣服,正安靜地看著我。
“王者,你去吧!”她溫柔地說:“我也要休息了。”
我剛想表示歉意,甜姨已經關上了門。
我低聲叫了幾句,裏麵沒絲毫動靜,隻好對著門說:“甜姨,下次我一定幫你好好按摩。”
出了小區,我攔了一輛的士,直接往花街走。
來深圳有一段時間了,這段時間天天跟著孟小冬在外麵跑,對周邊的情況掌握得還是比較熟悉。
我知道從孟小冬的別墅到花街隻需要十幾分鍾的路程,如果遇上堵車,也不過半小時光景。
花街沒路燈,隻有窗戶裏飄出來的燈光映照著不寬的街道。
我在陶小敏的樓下下了車,深吸了一口氣開始爬樓。
陶小敏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喝酒,看到我進來,起身就往我的懷裏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