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危機四伏(4)(1 / 2)

蘭花兒緊抿著雙唇,將車開得如飛機一樣快,在連續闖過兩個十字路口後,她方向盤一打,轉進了一個小區裏。

她似乎驚魂未定,車停了好久才拍著胸口喊:“嚇死人了,這是拍電影嗎?”

我含笑看著她,不言不語。

蘭花兒抽出幾張紙巾,誇張地擦了擦她光潔的額頭,扭過頭來看著我笑。

我豎起大拇指,由衷讚歎說:“蘭醫生,你完全可以去做賽車手了。”

蘭花兒瞪我一眼說:“還說風涼話呀,剛才是誰,差點就要被人砍死了。”

我狐疑地問:“蘭醫生,你怎麼來了?”

蘭花兒笑嘻嘻說道:“這麼刺激的事,怎麼能少得了我啊。”

原來蘭花兒下班後從醫院出來,看到有交警在我的車邊抄牌,她並不知道這車是我的,一眼瞄到我的車是寶馬,還幸災樂禍地對交警說,這幫開豪車的人,以為天下都是他們家的停車場,就應該狠狠的罰,罰死他。

交警看是個美女,還與她說笑了一陣。等交警一走,蘭花兒便去隔壁停車場取自己的車,剛好路過徐源他們停在路邊的一台麵包車邊,聽到裏麵傳出一個聲音說,等下看到我出來,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先搞走再說。

蘭花兒聽到說我的名字,便留了個意。她悄悄打量了一下車裏的人,覺得這些算不得好人。個個胳膊上雕龍秀鳳的,眼光露出來的都是凶氣,心裏就起了疑,想要留下來看看熱鬧。

事實正如她所想的那樣,我一出來便於徐源展開了正麵交鋒。憑著一己之力,我徒手放倒徐源七八個手下,這讓躲在一邊的蘭花兒不但驚訝,而且佩服得要死。

街頭流氓混混打群架,這在深圳是屬於司空見慣的事。隻要不出人命,一般都會在警察到來之前一哄而散。

徐源拿出槍來進行絕地反擊,這讓蘭花兒認為這不是簡單的小流氓打架。任何場合,隻要動槍,就觸了警察的底線。警察可以默許拿刀拿棍,卻萬萬不許動槍動炮。隻要誰觸犯了這個規矩,就是跑到天涯海角去,他們也會窮追不舍。

徐源混了江湖一輩子,卻在情急之時犯了大忌。

蘭花兒就是在看到徐源掏出槍來後下了決心要救我,盡管她對我的身份還存在極大的懷疑,但她不願意看到我在一把槍的脅迫下屈從。

蘭花兒是個追求刺激的醫生,年方二十五歲,醫科大學畢業,未婚。

我聽完她講故事一樣說完這些事,心裏暗暗佩服她的勇氣。要知道槍這東西可不是好玩的,萬一走火傷到了她,我不知道自己的良心會受到什麼樣的譴責。

蘭花兒追求刺激我能理解,深圳像她這樣的女孩子大有人在。平常工作緊張,精神遭受極度壓迫,找個地方發泄是最好的享受。這也是深圳三十幾年來夜場經久不衰的例證。但像她這樣冒著生命危險來追求刺激的人卻不多見。

我感歎說:“蘭醫生,你怎麼知道他們說的是我?”

蘭花兒輕輕一笑說:“他們說了你的名字啊。”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家屬簽字的時候,你不是簽了你的名字麼?你叫王者,是不是?”

我點了點頭。

她便笑得更燦爛了,輕輕拍打著方向盤說:“你的名字好霸道啊,所以我就記住了呀。”

我哦了一聲說:“你都不知道我是好人還是壞人,你就敢衝出來救我。”

蘭花兒笑嘻嘻地說:“一個能把同事送進醫院,敢在家屬欄簽字的人,會是壞人嗎?再說,你一個小男孩兒,能壞到哪裏去。”

我的臉頓時發燒,到底是做醫生的人,一眼就能看穿我的年齡。但她居然稱我為男孩兒,這讓我覺得很別扭。

我糾正她說:“我是男人!”

她嗬嗬一笑,盯著我看了一會說:“果然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