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當大官的爹(1 / 2)

大學的生活總是豐富多彩。一個月時間不到,我與全班的人都混得滾瓜爛熟。

這個月梁鬆來省城開會,來過學校一次,叫我到外麵吃了頓飯。

梁鬆請吃飯,我當然不會忘了全勝。全勝比我更牛逼,他居然叫了賈包宇一起來。

整個吃飯期間,梁鬆沒說幾句話,臨走的時候說,梁三爺很想我,希望我有空回家去看看他。

我滿口答應,出來一個多月,有時候我還真想梁三爺他老人家。

沒有梁三爺,肯定就沒我今天。我之所以換了個名字叫梁梓陽,都是拜他老人家所賜。

梁鬆一走,全勝便咋著舌說:“梁梓陽,你爸肯定是很大的官。”

我淡淡一笑說:“何以見得?”

全勝想了想說:“氣質,大官的氣質。霸道!盛氣淩人。”

我打了他一下說:“胡說八道,盛氣淩人能用在這裏麼?”

全勝笑道:“我都不知怎麼形容了。你沒看到,你爸吃一個飯,全程高冷沒笑過。”

“他不喜歡笑。”我解釋說。

“笑不笑無所謂,關鍵是氣場。這個氣場令人感到壓迫啊。”全勝嘖嘖讚道:“隻有當大官的人,才會有這種氣場的啊。”

賈包宇不屑地說:“我們鄉裏的鄉長,也有氣場,也一樣讓人不敢說話。”

全勝撇撇嘴說:“一個破鄉長,能有多大的氣場?老賈,你一定是很少與官員打交道。”

賈包宇怒道:“誰說的?老子來讀書的時候,全村人都來送我了,鄉長親自給我發了個紅包,怎麼會沒打過交道。”

全勝笑嘻嘻地說:“你也就與個鄉長打過交道。我來讀書的時候,可是我們縣長親自給戴的花。”

賈包宇白他一眼說:“你們那個縣裏怕是沒幾個人吧?現在考大學的,就像撿狗屎一樣的容易,一個破中大,又不是北大清華,縣長還給你戴花?怕是夢裏吧!”

全勝不滿地說:“中大怎麼了?也是名牌大學啊。我可是我們縣裏考出來五個人之一。”

我不想插嘴,老子壓根就沒享受過考中的喜悅。高考發榜,我收獲的是我爹的歎息聲和我娘的漣漣淚水。

梁鬆走了,我們得回校,還過二十天,就該期末考試了。

從吃飯的地方回學校,走路也就十幾分鍾。

這條街走著的都是學校的人,偶爾馳過幾輛小車,裏麵坐著從學校裏出來的女孩子。

全勝每看一眼從身邊馳過的汽車,便會咬牙切齒地罵:“賤貨!賤貨,不要臉。”

賈包宇昂首挺胸往前走,對全勝的話充耳不聞。

我覺得好笑,低聲說:“全勝,你罵人家幹嘛?”

全勝翻著白眼說:“這些人都是拜金女,不是賤貨是什麼?”

“人家拜金跟你有什麼關係?”我笑道:“想拜金,還得資源好。”

全勝看了一眼前邊走著的賈包宇,低聲說:“你說,覃小曼的資源好不好?她不會也坐在這些小車裏吧?”

我指著賈包宇的背影說:“我不曉得,你去問問老賈。”

全勝吐一下舌頭說:“你想我被他打死啊!老賈這人,你罵他娘都行,千萬莫說覃小曼。誰敢說覃小曼什麼話,這家夥會拚命的。”

我笑道:“覃小曼對他就那麼重要?”

“重要,比他的命還重要。”

剛好賈包宇回過頭來,一臉嚴肅地問我們:“你們剛才說覃小曼什麼了?”

全勝指著我說:“梁梓陽說,他剛才看到車裏坐著的人是覃小曼。”

“放屁!”賈包宇一聲暴喝,瞪圓了一雙眼說:“全勝,你肯定是皮作癢了。”

全勝嚇得直往我身後躲,說:“是梁梓陽說的,又不是我。”

賈包宇就來看我,我不置可否地笑。

正要說話,聽得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王者,是你啊!”

我一愣,隨即就看到覃小曼一路小跑過來。

賈包宇眉開眼笑說:“我就說嘛,小曼不是在這裏麼。”

覃小曼聞言,驚異地說:“我不在這裏在哪呀?”

賈包宇氣呼呼地說:“他們說你坐在小車裏。”

覃小曼氣憤地瞪了賈包宇一眼說:“你胡說,”

賈包宇委屈地說:“又不是我說的。”

全勝嘻嘻嗬嗬地說:“覃小曼,沒人說是你,隻是說像你。”

覃小曼的一張俏臉飛上一朵紅雲,咬著銀牙道:“你們這些人,沒一個好人。”

說完狠狠瞪了我們一眼轉身跑開了。

我疑惑地問:“全勝,覃小曼怎麼一說她坐在小車裏,就好像受了侮辱一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