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3、陶小敏要去我們老家過年(1 / 2)

我本來是想約苟麻子一起回老家的,沒料到半路殺出來的梁大地,將我美好的心情擊得粉碎。

他當著苟麻子他們的麵,開口閉口叫我“梓陽”,讓陶小敏和苟麻子在出了譚茗茗家後,將我逼到一個角落,無論如何要我交代清楚。

我能交代根毛線!我心裏想,老子現在過的日子一點也不比原來快樂,每天如履薄冰一樣的活著,總是擔心一句話,一個動作惹來翁美玲和梁鬆的不快。畢竟自己答應過梁三爺,我不能在老人故去後反悔。何況,就我目前的物質狀態,確實很讓我享受。

陶小敏看我死不開口,恨恨地瞪著我說:“王者,你這人有事連朋友都瞞著,不夠朋友啊。”

我笑道:“我沒瞞你們什麼。”

“沒瞞?”陶小敏誇張地嚷:“香港農民叫你什麼?還說你和他是一家人,怎麼會是一家人呢?”

她搖晃著腦袋,突然恍然大悟地叫起來:“我明白了,一定與孟富婆有關。”

苟麻子笑道:“難道孟總給王者起了個新名字?”

陶小敏不屑地說:“這個香港農民,涵養還真讓人佩服。戴了綠帽子還一口一聲叫著自家人。牛逼!”

我聽得十分別扭,陶小敏這不明擺著說我與孟小冬有一腿麼?

我喝道:“陶小敏,你別胡說八道。”

陶小敏根本不在乎我的吼叫,反而笑嘻嘻地說:“你不想讓我胡說八道,你就告訴我,你什麼時候叫了梓陽了?梓陽是誰?你王者又是誰?”

我不想搭理她,低著頭往前走。

苟麻子追上來,低聲說:“王者,你就告訴我們吧,免得大家心裏猜來猜去的,煩。”

我吼道:“你煩個屁!老子叫什麼,是自己自由,你管得著嗎?”

關於我叫梓陽的爭論,在我這聲吼叫裏嘎然而止。

我還有話要跟苟麻子說,但現在隔著一個陶小敏,我們得先把她送回花街。

陶小敏明白我們的意思後,堅決拒絕。

她揮揮手說:“你們說你們的,我又不插嘴,怎麼要趕我走?”

我說:“不是趕你走。我和老苟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說完話。所以想先送你回去,免得像孤魂野鬼一樣跟在我們屁股後晃蕩。”

陶小敏眉毛一挑說:“我願意,我又不煩你。”

陶小敏不肯離開,這讓我有些著急。可是苟麻子卻怕她走,挨著我說著好話說:“王者,我們兄弟說話,她又不插嘴,沒事的。”

我瞪他一眼說:“老苟,既然你也這樣想,不如我送你們兩個回花街去說話。我們有機會再說。”

苟麻子被我的提議弄得眉開眼笑,剛想表態,被陶小敏喝了一聲說:“鬼才與他說話。我與他沒話說。”

苟麻子尷尬地笑,輕聲說:“小敏,我有話想對你說,你給我個解釋的機會,好不?”

陶小敏擰著眉毛,堅決地說:“不!我不需要你解釋,也沒什麼好解釋的。我是你什麼人啊?你又是我什麼人啊?我們之間有什麼東西需要解釋啊?”

苟麻子被她一頓數落,一張臉一會漲紅,一會變得慘白。

我看得於心不忍,安慰苟麻子說:“老苟,既然陶小敏這麼說了,你還需要屁解釋啊?是男人,做過的事,永遠不後悔。”

我這句話是與潛台詞的,當初陶小敏一個人從成都回來就讓我心生懷疑,事後果然得知苟麻子這小子沒按捺住自己,憑著衝動做了一些事。

至於苟麻子究竟做到什麼地步,我心裏一點底也沒有。按苟麻子的說法,陶小敏已經是他的人了。而陶小敏卻始終否決,隻是說苟麻子想做令人不恥的事,但沒成功。

苟麻子是想趁著山高皇帝遠把陶小敏辦了,生米煮成了熟飯,陶小敏就是長著一雙翅膀,又能飛到哪裏去?

苟麻子在電話裏與我說的話還言猶在耳。但陶小敏似乎並沒有按照他的想法和思路走。也就是說,即便苟麻子真把生米煮成了熟飯,但陶小敏確實打死也不會承認,煮飯的那一把柴火是苟麻子添的。

眼看著達不成協議,我也心灰意冷了。反正現在親眼目睹了苟麻子,回去後遇到他爹媽,我也有話可說。

天氣慢慢黑了下來,潮濕的空氣似乎能擰得出水。

路上的車行色匆匆,臨近年關,來自五湖四海的人,開始歸心似箭。

還過三五天,深圳就會變成一座空城。這裏就像候鳥的棲息地,每到季節,鳥兒們都各自飛回老家去了。

我試探著問:“陶小敏,你準備在哪過年?”

陶小敏苦笑一下說:“我還能去哪過年?就在這裏過唄。”

我笑道:“深圳過年沒年味,一點意思都沒有。”

陶小敏就歎口氣,看著深邃的夜空,迷茫地說:“除了這裏,我還能去哪裏?”

苟麻子趁機說:“陶小敏,地方很多,要不,你跟我回家過年吧?”

陶小敏沒作聲,勾著頭慢慢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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