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勝對我的計劃興奮不已,摩拳擦掌要馬上實施。

我說:“老全,單靠我們兩個不行,陳舒雅和王芙蓉都得到場才好。”

全勝猶豫了一下問:“黃老師呢?她不參加我們的行動?”

我搖搖頭說:“不用了,她是老師。萬一出個意外,我們還有個人幫著說話。如果她一起參與進來了,一出事就是一網打盡,到時候都沒人在外麵活動了。”

全勝凝神想了想說:“也是,她是老師。未必會讚同我們去搞行動。”

得到了全勝的支持,我感覺事情往成功的方向邁了一大步。要將美心從康寧醫院偷出來,我不能要蘭花兒去冒險。這個風險全部擔在自己肩上,我才覺得心安理得。

全勝被我的計劃弄得無比興奮,年輕人都喜歡刺激。我的計劃說得很清楚,美心是我朋友的老婆,病不重,但家裏沒錢治了,想帶她回家。我沒把國安看守的事告訴他,全勝這點小膽,隻要我露半點口風,就會把他嚇得半死。

陳舒雅在聽完我的計劃後,表現得與全身是一樣的興奮。倒是王芙蓉,遲疑了半天問我:“既然這樣,為什麼不辦手續,把人帶出來?”

我故意嘿嘿地笑,說:“欠了好多錢,還不起了,所以隻能偷跑。”

王芙蓉道:“欠多少啊?我可以借給她呀。”

我心裏幹急,這女子就是看不懂我的心。奶奶的,這是錢的問題嗎?

“她還不起的。”我說:“是真還不起的。”

“實在還不起也沒關係,她是你朋友的老婆,有錢再還就行了。”王芙蓉充分表達出來她是個有錢人。這種有錢能解決一切的態度讓陳舒雅很不滿。我看到陳舒雅的臉黑了下來,直愣愣地說:“王芙蓉,你想讓別人欠你人情啊?”

王芙蓉淡淡地笑,說:“這算什麼欠人情啊?人都有困難的時候呀。”

陳舒雅呸了一聲說:“你們有錢人,站著說話不腰痛。錢這東西,人在它麵前,隻能變魔鬼,就沒有變聖人的。”

王芙蓉也不辯解,隻是不願意跟著我們一起去。

王芙蓉不去,計劃的實施就會有折扣。我對她說:“王芙蓉,謝謝你的關心,我朋友這人,這輩子最怕的就是欠人人情。他不願意給醫院,是認為醫院收的錢太離譜了。”

王芙蓉哦了一聲說:“其實,每個行業都有自己的難。”

陳舒雅撇著嘴說:“你不去就算了,別說這些話。好像我們都不理解別人一樣。”

王芙蓉還是微笑著說:“我沒說不去啊。”

“願意去,還那麼多囉嗦幹嘛呢?”陳舒雅轉過臉來對我說:“王者,你說,我們什麼時候行動?”

“現在,好不?”我說:“做事拖得越久,變故越多。”

“好呀!”陳舒雅拍著手嚷:“這事多刺激啊,把一個活人從醫院偷出來,想想都讓人興奮。”

我帶著他們直赴醫院,在車上給蘭花兒打了個電話,說要去看望美心。

蘭花兒說她今天沒值班,如果需要,她現在趕過來。

我攔住她說:“沒事,我就看看她。你沒必要過來了,路太遠。”

其實我早就知道蘭花兒今天沒值班,我不能在她值班的時候把美心帶走。而且我說的她太遠,也是實話。蘭花兒住在南山,過來羅湖這邊,要是遇上堵車,三個小時未必能到。

掛了蘭花兒電話,我對全勝他們說:“你們不要太緊張,保持平常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