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鬱媽就對楚斯年很不滿,竟然狠心的將銘揚送到了監獄,聽到盛夏現在又這麼說著楚斯年的好話,便就氣不打一處來。也不顧及彼此的身份地位了,張口便說道:“你又沒有進過監獄,你怎麼……”
話說到一半突然便就消聲了,鬱媽咬了咬唇垂眼看著自己的腳尖,深知自己說錯了話,便就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和盛夏解釋著:“盛夏小姐,我一時著急,你別和我一半見識。”
“怎麼會呢。”盛夏抿緊了一雙唇,伸手握緊了自己手,指甲扣入了肉裏……
逼著自己稍微的平靜了一點,冷靜了下來之後,心中微微的有些疑惑。
仔細的思索了半天,也想不出原因,隻能夠歸咎於,鬱媽看著楚銘揚長大,所以看著他出事才那麼著急。
還沒有想出一個結果來,車子已經停在了警察局的門口。
鬱媽急急忙忙的下了車想要往警察局走去,走了兩步這才反應了過來盛夏還在車上,又掉頭走了回來,伸手幫盛夏打開了車門伸手將盛夏攙扶了下來。
警察局門口早就有人等待著了,盛夏知道應該是楚斯年已經打點好了所有的事情,便就和那名警察慢慢的走了進去。
盛夏坐在了唯一的一把板凳上麵,透過了麵前的透明玻璃,耐心的等待著警察將楚銘揚帶出來。
而身後站著的鬱媽卻是一臉的焦躁不安,在盛夏的身後不斷的轉悠著,想要平息內心中的那份急躁。
等了一會兒之後對麵的鐵門被人打開了,警察帶著楚銘揚慢慢的走了出來。
楚銘揚變了好多,麵上的胡茬都沒有整理過,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了,看起來多了些許的頹然,讓人感覺不到有一丁點的生機。麵色蒼白的可怕,一雙眼睛都已經沒有了神采。
鬱媽站在了盛夏的身後,不由自主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的驚呼聲從嘴裏溢出。
一雙眼睛已經忍不住的濕潤了些,鬱媽伸手將眼角的淚水急急的抹去了,眼睛一眨不眨的望向了眼前的人,心中不斷的喃喃著:“這得遭多大罪才會瘦成這樣……”
盛夏伸手將麵前的電話拿了起來,坐在了對麵的楚銘揚也伸手拿起了電話,臉上沒有看到一絲的表情,臉上的那抹憔悴讓人很是心疼。
“你來做什麼?”好長時間沒有見過他,他的聲音都已經粗啞的連盛夏都幾乎要聽不出來了。
盛夏伸手握緊了話筒,抬眼看著眼前瘦弱的已經不成了人型的人,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過往兩個人就算是有再多的恩恩怨怨看到眼前受了這麼多苦的人,盛夏也有些心疼:“你還好麼?本來是想要和你叔叔一起來看你的,可是他臨時有事情,來不了了。”
楚銘揚突然間冷笑了起來,抬眼看著眼前的人,聲音也變成了一片冰冷:“我還好麼?你看看我這幅樣子,你覺得我還好麼?你覺得我好麼?”看著他略帶著些許猙獰的臉,盛夏眼中隻餘下了一片悲哀,再無其他。
倒是身後的鬱媽看著眼前的人,幾乎快要落下淚來,眼中帶著滿滿的心疼。
“楚斯年他會來看我?你少假惺惺了,他巴不得我早點死呢,他要是但凡還有一點點心疼我,他就不會將我親手送到這鬼地方來了,那個混蛋!他根本就從來都沒有將我當做是他的親人,從來都沒有!”
他的聲音很大,聲嘶力竭,瞪大了一雙眼睛看著眼前的人,眸中隻剩下一片怒火,恨不得將眼前的人燃燒殆盡才肯罷休。
盛夏見他誤會了楚斯年咬了咬唇看著楚銘揚,低聲的解釋著:“楚銘揚,你冷靜一點,你聽我說好麼?你冷靜一點。”
“你教我怎麼冷靜?你教我怎麼冷靜!”猛地一聲爆喝,所有人都緊了下來,楚斯年額頭上暴起了一根根的青筋,讓他現在變得有些瘋狂。
空氣似乎突地凝固了起來,靜的嚇人,身後站著的鬱媽止不住的抹著眼角落下來的淚水,望著眼前的人止不住的心疼著。
“你聽我和你說,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的,你叔叔那麼做是為了你好,你必須要戒掉毒癮才行。”盛夏低聲對眼前的人說著,本來柔和的語氣突然變得尖利了起來,她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伸手拍打著玻璃窗:“銘揚,銘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