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東方漸亮的時候,又有兩撥人陸續來到了這座老的李靖廟。
一撥是警局的法醫小宋慈,他們帶著石箱和師廖澤的屍體,另外一撥則是縣文物局的人。
師慕澤先是緊跟著李隊長去聽取屍檢報告,小宋慈搖了搖頭,苦笑道:
“這幾天我真是開了眼了。”
“怎麼說?”李隊長問道。
“死者師廖澤,屍身高度萎縮,失去了所有體液,除了頭顱能表明是新死之外,整個身體就像是一具已有千年的木乃伊似的。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能有這麼大的威力。”
“是虯褫。”慕澤解釋道。
“那是什麼東西?”小宋慈不解地問道。
“蛇精!”慕澤說道,“千蛇一窟,互相撕咬,最後存活的那一條才有可能修成虯褫。”
“這麼恐怖?”
“當然,古書上曾記載一條虯褫可以讓一個村子滅亡的記錄。”
“可是咱們這地方怎麼會出現這種東西呢?”李隊長也很納悶兒。
“不知道。”慕澤也很疑惑,“按理說,一山不容二虎,虯褫存在的地方,其他蛇是無法再存在的,可現場那麼多的蛇屍,顯然這條虯褫屬於外來的。”
“難道是師廖澤帶過去的?”李隊長猜測道。
“第一他沒那個能力去養這個東西,另外他也沒那個財力去養。”慕澤講道。
“這就怪了。”李隊長很是詫異,“那是誰帶過去的虯褫?”
“這也許就是破案的關鍵。”慕澤說道。幾個人正談著,突然,一個人走了過來,“哦。慕澤怎麼也在啊?”來人正是縣文物局的張局長。
“張叔叔,你親自來啦?”慕澤急忙向前打招呼,“正要找你幫忙呢。”
“怎麼了,有什麼發現?”張局長問道。
“諾,那個石箱。”慕澤指了指從大興寺塔地宮中發現的石箱說道。
剔除石箱上的泥土,隻見這個石箱石匣在手提燈的照耀下竟然泛出一種溫潤的光來,看樣子是用一種玉石打造的。石匣的蓋子也是用石頭雕刻而成,上麵雕著精美的蓮花紋樣,石匣的邊緣是一圈“卐”字圖案。很顯然,這是佛家的東西。
石匣整個箱體采用陰刻,刻著飛天和佛像,而裏麵卻很光滑平整,看樣子裏麵曾經放著什麼重要的東西。
“裏麵有什麼發現?”張局長看著空空的箱子問道。
“一具屍體。”李隊長解釋道。然後又緊接著說了一句,“可能是盜墓嫌疑人的。”
“恩,這又是什麼?”這時,文物局的一名工作人員小心翼翼地從石箱裏麵拿出一顆“蛋”出來,比雞蛋大,但比鵝蛋小,像一枚大的鴨蛋,但又比鴨蛋圓。
“應該是一枚蛇蛋。”張局長解釋道。
“老塔坡又被稱為長蟲窩,老塔也稱蛇塔,這裏本來就是蛇類的天堂。”慕澤說道。“隻是,大冬天的,不應該是蛇產卵的季節啊。”
“應該是一顆壞蛋!”那名工作人員說了一句,說完就順手把這顆蛋扔到了一邊的硬地上,可是奇怪的是,這顆蛋竟然沒有破,而是咕嚕嚕向慕澤的腳邊滾去,慕澤很是好奇,於是就順手撿了起來,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裏。
“張局長,你看這……”李隊長想問問接下來該怎麼辦。
“李隊長,這個石箱我們帶走,也是一個文物,有佛塔必有地宮,有地宮必有鎮塔之寶,大興寺作為曾經的皇家敕建寺院,從這個石箱的精美程度上看,裏麵的寶貝也絕對非同小可,傳說大興寺曾經藏有金雞,金佛與金經,看來應該是真的了。希望你們接下來盡快破案,把咱們縣的寶貝給追回來。”
“哦。”李隊長有點沮喪,案中案,連環案,兩條人命,地宮失寶,看來,這個年都要過不消停了。
“小子,你剛才說需要我幫助,具體是什麼事?”張局長忽然問道。
“這個紙條,你看。”慕澤遞給了張局長那個寫著“東七裏,西七裏”的紙條。
“這是?”張局長一頭霧水地問道。
“應該就是所謂的藏寶圖或者說尋寶暗語吧。”慕澤說道,“正好把商中宗陵,李靖廟和大興寺塔連了起來。”
“那?”張局長接著問道,“你是怎麼認為的?”
慕澤想了想說道,“我剛才已經按這個搜過了,東七裏,西七裏,這個好理解,應該尋寶的線索就是在李靖廟,欲覓真經七七裏,這句話應該就是你說的傳說中大興寺塔內的金經,可是“左七步,右七步”這裏,我也試著走了一圈,應該就是這個廟的正中,事實也證明,盜寶人應該也打探過了。”慕澤說著,指了指廟內正中神像底座前麵的石板說道,他們打開過石板,可顯然石板下麵是無法藏東西的。關鍵就是“打破迷津七七步”這句,理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