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布泊的暴風雨來得快,去得也快。
當颶風掃過之後,太陽透過雲層開始再次把金輝灑向這蒼茫的戈壁灘。
在白龍堆躲避風暴的眾人終於可以在暴風雨之後獲得車外的輕鬆喘息之機了。
“這羅布泊太恐怖了,果然不是人待的地方。”李華鋒心有餘悸地說道,“剛才那颶風太恐怖了,鬼哭神嚎的,那片烏雲竟然可以壓這麼低,簡直是世界末日一般。”
“這就是大自然的偉大之處了。”師宗遠講解道,“白龍堆號稱第一雅丹地貌,正是這颶風的傑作。這大自然,乃是最偉大的雕塑師,鬼斧神工,是人類無法比擬的。唉,可惜慕澤這孩子,他如果能親臨這種地方,這颶風,乃是我們師家師士修煉中,難得一遇的最強大的地籟之音了。”
“咱們還是趁天亮趕緊趕路吧,一會兒太陽西斜,不僅氣溫會下降得厲害,這白龍堆中也該處處危險了,咱們得盡早找到一處棲息之地才是。”楊健嶽說道。
“白龍堆再往前,汽車就不能開了。你們隻能靠步行了。”向導阿布裏茲說道,“我要回去了,再往前走很危險的。”
“出了白龍堆,再往前走就是星宿海麼?”楊曉茹問道。
“不是,還要穿過一片廢墟。”阿布裏茲介紹道。
“什麼廢墟。”楊健嶽教授很感興趣地問道。
“出了白龍堆,有一個幹涸的海子,海子邊有很多洞穴,曾經有人住過,不過太高,又很文獻,所以我們沒有進去過。”阿布裏茲說道。
“好了,有洞穴不怕。”師宗遠說道,“那咱們就趕緊趕路吧,爭取天黑前能走出白龍堆,最好在那些洞穴處過夜,比較安全。”
當阿布裏茲離隊以後,楊曉茹拍醒了一直在車上睡覺的火狐。
“你怎麼最近一直愛睡覺?這一路上汽車來回的顛簸都顛不醒你?”楊曉茹問道。
“咱們到了麼?”火狐問道。
“沒呢,還早呢。”楊曉茹說道。
“那我繼續睡啊。”火狐說完,翻個身,直接用自己毛茸茸的尾巴蓋在自己的身上,閉上了眼。
“誒,你別睡啊,咱們車不能開了,前麵要步行過去才行。”楊曉茹說道。
“步行啊,那好吧,我跳進你背包裏睡總行了吧?”火狐說道,“不知道怎麼回事,越深入這羅布泊,我反而越覺得這裏的靈氣越濃厚,本來這種貧瘠之地應該是靈氣稀薄才是,可是真實情況確實恰恰相反,我這幾天竟然隱隱約約體內有再次結丹的現象了。還真是怪事。”
“啊,你要結丹了?”楊曉茹驚叫道,“那豈不是你快要恢複功力了?”
“哪有那麼快,就是結成丹,也不過隻有米粒大而已,沒有大機緣的話,沒有上百年的修為,很難達到我以前的修為的,你吞了我的那個金丹可是已經有鳥卵大小了。”
“那就好。”楊曉茹心裏說道,老實說,師慕澤不再自己身邊,再加上小白也離開了,她還真怕火狐突然恢複了功力,然後自己不好控製她呢。
李華鋒作為四人一獸組合中的年輕男子,主動地背起了大件的裝備行李,而楊曉茹則背起了火狐,師宗遠和楊健嶽一前一後地走著。
當夕陽的餘暉把整個戈壁塗滿豔麗的金色的時候,他們終於走到了白龍堆的邊緣,把神奇的雅丹地貌甩到了身後。
前方又是一大片荒涼的戈壁灘,越往前走,越發顯得人類的渺小,天穹無限,地域無疆,蒼茫荒涼的大地上,隻剩下四個身影在孤獨地前行著。
“那阿布裏茲大叔說的海子怎麼還沒有看到?”背著厚重行李的李華鋒問道。
“不知道呢,應該不遠了吧,你們看前方又是有土丘了,翻過土丘應該就能看到了。”師宗遠說道。
就在這時,楊健嶽教授突然聲音急促地喊道:“都站著不要動,咱們可能被什麼盯上了。”
幾個人急忙停住了腳步,這時,隻見不遠處的山坡上有一隻似虎似豹的動物在盯著幾個人看。
“天哪,那是不是傳說中早在1916年就滅絕的新疆虎?”楊健嶽叫道。一邊說,還一邊握緊了手裏的獵槍。
“光線不好,看不清,也有可能是新疆花豹。”師宗遠說道。
“咱們不要動,能不引起它的注意最好,可惜我騰不出手來拍攝了,不然,這個發現一定會轟動全球的。”楊健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