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柳月如的離去,山門前隻剩下夜長風二人呆呆地站在那裏,一時不知做些什麼好。
常黎看了看夜長風,隻見他雙目直盯著喬宇宣消失的方向,無奈歎氣道:“小師弟,人都走遠了,還盯著人家看,快走吧,今日有我這個做師兄的陪你,你也不會寂寞了。”
夜長風臉不紅,氣不喘道:“四師兄,你胡說什麼,我剛才隻是把視力集中在一點上,以改變我以往對事物的看法,哪是你說的那般。”
常黎一聽,頓時笑道:“小師弟,你這練的是什麼功法啊,還集中視力,別把我這做師兄的樂壞了。”
夜長風也不再理他,徑直扛起‘封柱’便往山下走去,今日也是奇怪,原本沉重的‘封柱’似乎變的輕飄飄了,竟無昨日那般壓的自己喘不過氣來,便回頭問道:“四師兄,你是不是在‘封柱’上做了手腳,不然今日這東西怎的變輕了許多。”
常黎白了他一眼,道:“你小子沒吃錯藥吧,這怪東西聽說可是封師叔留下來的,我哪敢為了你小子而對它動手腳。”
夜長風心裏好生鬱悶,也隻當它是錯覺,便不再理會。
倒是常黎想了想:“會不會小師弟修為漸增,才出現這種感覺。”想了想,又果斷的又搖頭,想到他自己也是聰明過人,當初也是扛著這怪東西足足爬了好幾個月才不再吃力,就算小師弟聰慧過人,也不可能才一天就不再吃力,但看著前麵肩如若無物,扛著‘封柱’臉不紅氣不喘的他,真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自是不知,此刻夜長風經過昨天一夜的苦修《悲天訣》,已經引天地靈氣運轉了一個小周天了,而且身體之內元氣充裕,已能運氣使勁,“封柱‘雖重,倒還難不倒現在的他。
常黎想不通,便不願意多想,追了上去,兩人靜靜的走了一段路。
突然隻聽的常黎大笑了起來,嚇得夜長風一顆心七上八下的,隻聽到他問道:“小師弟,你小子當真了不得啊!”
夜長風被他這莫名其妙的話弄的一時摸不著頭腦,問道:“四師兄,到底什麼事啊,你這莫名其妙的來這一句,我哪懂得你的意思啊!”
常黎看了看四周,確定無人,才放心了下來,一隻手搭在他空餘的肩膀,道:“老實交代。”
夜長風這下當真無語了,立馬放下‘封柱’道:“四師兄,你要我交代啥啊!都說了,別莫名其妙的來一句,有事好好說不行麼?”
常黎笑道:“自然是你和小師妹的事咯,那還有什麼事?”
夜長風一聽,原來是師姐,心裏一鬆,心想:“難道是昨晚師姐陪著自己一塊淋雨,被四師兄知道了,那也沒什麼啊!師姐隻是因為自己背她上山,沒能完成功課被懲罰了,她心裏過意不去,才那般做的,又沒什麼。”,於是心安理得道:“我和師姐能有什麼好交代的。”
常黎似乎早知道他會這麼回答了,漫不經心地一邊向前走去,一邊說道:“是麼?我上山這麼多年了,可從來沒聽說凡是宗門女弟子都得到紫霞峰修煉的。。。。。”聲音漸漸小去,人也走的老遠。
可這話卻在夜長風心裏翻起滔天巨浪,回想起離別時她的一顰一笑,以及所說的沒一句話;回想起昨晚雷雨之下,那一款柔弱的身子緊挨著自己,飄忽說道:“我會在這裏陪你。。。。今生不再讓你孤單。”夜長風大腦便像晴天霹靂般,喃喃道:“不,不會的。。。。師姐。。。。。不可能。”
夜長風如若瘋狀追了上去,眼看常黎就在眼前,連忙抓住他,道:“四師兄,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常黎拍了拍他肩膀道:“小師弟,沒什麼不可能,小師妹昨夜與你一同淋雨受罰,我是看在眼裏,原道是她有愧於你,師娘不肯赦免於你,這才陪你受罰,不過今日見她表情,我便已經覺察半分,之後她卻要去紫霞峰修煉,我便斷定,小師妹隻怕是喜歡上你了,至於那個不成文的借口,也就隻是騙騙你這剛上山什麼都不懂的小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