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我,我就是她。你們根本沒有理解這一切是什麼。”
這時,沉默了許久的段風揚卻突然開口:“春緋呢?他也不理解嗎。”
“淩曉曉”住了口,露出一副哀傷的表情,眼中的纏綿情意,似化不開的春水。“段公子,你果然見過春緋。”
段風揚目光直盯著“淩曉曉”卻不說話。
忽而,“淩曉曉”笑了:“段公子這是要用春緋與我換解語者嗎?”
段風揚冷冷一笑:“不敢。”
“淩曉曉”笑得動人,“花警官。”
花殤麵色陰沉,打開手銬。他並不懼怕任何威脅。可是他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是個警察,他要真相。
蕭文宇被放開雙手,把手放在藏炸彈的盒子上方,玻璃向兩邊滑開。精美如藝術品的炸彈暴露在空氣中。
劇烈的爆炸聲在從密室內傳出,小墨的心髒幾乎停止了跳動。曾經,被槍口指著頭,被刀子架在脖子上,甚至身處鋼絲密布的黑暗空間,動一動就化為一攤碎肉的情況下,都不曾有這麼驚恐。
這驚恐不僅來自於爆炸本身。而是他什麼都做不到。明知道密室裏可能發生了激烈的爭鬥,巨大的爆炸,然而他卻隻能在密室外,甚至敏銳的聽覺也聽不到裏麵發生了什麼。
在科技的麵前,殺手的膝蓋,長跪不起。
阿喪是和大樓裏的其他人一起趕來的。第一眼便是小墨跪在密室的門前,額頭抵著冰冷的鐵門。長發虛弱的垂在身體兩側,抬眼看向自己的時候,眼裏的血絲讓她倒抽一口冷氣。
阿喪走過去,重重的按住了他的肩膀。用眼神無聲的詢問:怎麼了小墨?堅硬如你,怎麼會彎折在這裏?
“他們……死了……”沙啞的嗓音嚇得阿喪呼吸一窒。好像十幾天沒有喝水一樣。
“誰死了?”阿喪穩著心神,輕輕的問。
“風,小花,淩小姐,還有海鬼……”
聽見段風揚死了,阿喪覺得眼前一黑。她跟了段風揚多年,視其為唯一知己,待其如兄。向來看重段風揚的性命勝過自己。
“通知微機室,開門。”
“隊長……”
阿喪一眼淩厲的掃過去,目光錐子一般刺在那人眉間。那名保安隻覺得渾身一寒,住了口。
大門開啟的時候,所有人都沒想到眼前居然會是這樣的場景。
三個男人完好無損的走出來。花殤橫抱著淩曉曉。
怎麼會是這樣?那麼巨大的爆炸聲,一體式密室都隔絕不住的爆炸聲。這幾個人怎麼會,毫發無傷?
而那個被花警官抱在懷裏的年輕女孩,也是一樣的沒有傷痕。卻昏迷不醒。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色……帶著瀕死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