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妹,秦哥托人帶來了中州術法協會的簡介,你去把這份文書交給蕭含劍。”單人宿舍裏,司馬風擦著長劍對正在畫畫的妹妹說。
“幹嗎又讓我去?你怎麼就不能送去?”司馬雲嘟著嘴說道。
司馬雲拎起長劍,頭也不回地道:“大哥我還有劍術協會的事,你幫個忙。”
“哼,就你的事要緊……我讓秦永泰送過去!”
“不行!這種事不能讓別人做。”門外傳來司馬風斬釘截鐵的聲音。
“討厭!”司馬雲無奈,將蓋著術法協會鮮紅大印的資料塞進自己的背包裏,氣鼓鼓地向外走去。
含劍他們的宿舍一片喜洋洋的氣氛。
老四林昆泰前天帶來一個好消息,說是他們詩文科的幾位女孩久慕著名飲食及八卦聖地三零八寢室大名,今天乘著旬日休息,要結伴來參觀一番。這話一說出,許維風喜得不知自己姓什麼自不必說,王子宏臉上露出了好久不見的笑容,連平日裏常言“女子乃洪水猛獸”的江陵曉,也將臉洗得幹幹淨淨,偷偷換上了最好的衣衫。這天早上,鄭水昌死命拉起了睡懶覺的含劍,大家一起花了一個上午將房間收拾得幹幹淨淨。
林昆泰看著屋裏,總覺得還缺點什麼,想了想,取出文房三寶,大刷子一揮寫了四個大字“雅士之家”。他嘖嘖自我欣賞一番後,將條幅貼在寢室外的門框上。
黃諒一大早就來找含劍,他從屋子外往裏麵露了露頭,驚訝地道:“這還是三零八房間嗎?我還以為走錯了呢!”他向後退了幾步,看了看門框上的幾個字,撇了撇嘴道:
“這字誰寫的?”
“這是咱們的大才子,林老四的手筆!”鄭水昌道。
黃諒說道:“你們還真是沒眼力,今天你們不是有淑女前來參觀嗎?放著一個錢塘郡書法大比第一的不寫,用這樣的字……”
含劍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抓住黃諒說道:“對,黃諒就是錢塘書法第一,讓他寫!”
“我不是三零八的人,讓蕭含劍寫!”
兩人嘻嘻哈哈鬧了一陣,最後還是含劍拿出了自己的長毛羊毫,行雲流水般一揮而就,寫的也是“雅士之家”四個大字。江陵曉過來看了一眼,道:“這……這是什麼字?歪歪扭扭的,難看!”
許維風、鄭水昌瞧了,覺得還算好看,不過鄭水昌吞吞吐吐說出了心裏的話:“含劍,你這個……像畫畫,不像寫字。”
含劍和黃諒對望一眼,歎了口氣。拿起那張紙,含劍正要將它揉成一團,正好從水房裏回來的林昆泰眼尖,一把奪過,細看片刻,驚訝道:
“這……難道是傳說中的行書麼?”
還是詩文科的兄弟有眼光,林昆泰一聽說這幅字是含劍寫的,而且黃諒還在一旁說明含劍就是行書首創者,他猛地一把抱住他歡呼幾聲,將門口自己的字一把扯掉,換上含劍的字貼了上去。他從凳子上下來之後,拉住含劍的手不放,定要他答應加入本校書法社。
“行書可是最近術法界的時髦話題啊,早聽說首創者是一名與我同齡的少年,想不到竟然就在嵩陽學院,還和我在一個寢室裏!我……老天待我何其之厚……”正是各人各有所癡,林昆泰平日溫文爾雅,遇到素所喜之事,也禁不住癲狂,直到含劍含糊答應了,他才舍得放手,並看著那四個字搖頭晃腦欣賞一刻鍾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