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別經年,或無再見之日,望君多保重!
黃楠草草”
“楠妹!”含劍大叫一聲,匆匆裝束完畢,衝到客棧櫃台前,一把抓住睡眼惺忪的值夜小二問道:“有沒有看到一個女孩出去?這麼高,穿黃衣服……”
“啊……小人不知道……”
含劍放開小二衣領,稍愣一會兒,跳起來便往外跑去。
一隊二百多人,穿標著“巡”字藍色號衣的士兵急匆匆向著城東一所園子進發,司馬秦滿眼血絲,在隊伍一旁急聲催促著:“給我快,別磨磨蹭蹭!”
衡園門禁的值夜小隊長認得急奔而來的大隊士兵服色,知道是中州城裏的巡捕隊,見他們,四下團團圍住了莊園,心下驚詫。他向一個手下使個顏色,手下會意,轉身進去稟告;自己則迎上一個看起來像是巡捕隊頭領的彪悍青年軍官。
“這位官爺,不知大清早的來衡園何事?”小隊長雖然語氣盡量客氣,臉上還努力擠出了一絲笑容,但事出突然,這些巡捕隊士兵顯然來者不善,右手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劍柄。
那青年軍官自然是司馬秦,他看也不看這人一眼,仿佛沒聽到這句問話似的,臉色猙獰,厲聲喝道:“左隊到後門,右隊散開看住各處圍牆,前隊後隊就在大門這裏!弓箭手,上弦,有想要硬闖的,不要客氣,別放走了一個!”
那衡園的衛士小隊長聽得這話,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一揮手,身後五名衛士一齊拔出劍來。巡捕隊士兵也紛紛拔刀,而列在後排的弓箭手更是張弓搭箭,將箭頭對準了黃家這六個衛士。衛士小隊長臉上強作鎮定,沉聲道:“你要做什麼?這裏是江州黃家的莊園,不是你們能隨便胡來的地方!”
“哼!黃家……便是要將你們黃家一網成擒!”司馬秦的眼中如同要冒出火來。
就在此時,從園裏快步走出來幾個人來,裏麵兩個長者峨冠長袍,雖然是匆忙之中趕來,神態仍不失從容,見了園門口這般箭撥弩張的緊張情勢,視作無睹,反倒命黃家的衛士收回長劍。其中一名老者鷹目環視一周,見到了司馬秦,說道:
“這位不是司馬秦司馬賢侄麼?我等遠來中州,非僅為九天仙樂會,也是為司馬、黃兩家未來合作而來,何事不可商量?竟要動到刀兵……賢侄此舉可稟過貴家長老?”
這老者正是黃家長老裏麵排第四的黃初,數年前曾經見過司馬秦一麵,此時向司馬秦問話,說到後來,漸漸有了長輩數落晚輩的口氣。那司馬秦卻並不買賬,憤然道:
“哼哼,為司馬、黃兩家未來合作而來,虧你還能厚顏說出這樣的話來……巡捕隊此次奉命包圍衡園,正是我家長老向州府總督林大人求得的令簽!”
黃初勃然大怒,正要發作,身邊的另一個老者擺擺手製止了他,對司馬秦說道:
“我是黃源,請你們司馬海家主移步前來說話。”
“你……竟然還在裝模作樣!”司馬秦目眥欲裂,啞著聲音一字一頓地道:“我二伯父……已經被你們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