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章 遇伏(1 / 2)

含劍心念電轉,那三道銀光來得實在太急,手中長劍隻來得及擋飛一枚射向他臉麵的銀鏢,另兩枚鏢不偏不倚,撲撲兩聲,正中胸口。他口裏荷荷喊了幾聲,隨即摔倒在地,連手中長劍也被飛鏢震脫了手,落在一邊。

過了良久,雪堆中悉嗦作響,兩名白衣漢子抖落鬥笠和身上的雪花躍了出來,一人一邊走一邊嘀咕道:“沒想到這小子這麼差勁,還害得我倆白白在雪地裏凍了半天。” 兩人走到含劍不遠處,原本還有一些的小心,在看到地上震脫手的劍之後也都放下了。另一人嘿嘿笑道:“回去喝上兩杯不就結了?中州這點兒雪算得什麼,俺們建州那疙瘩才叫冷哪……”

變故突起,已經躺倒在地的少年右手忽動,一根細得幾乎看不出的絲線一扯,長劍飛快地蹦回了少年手裏,下一刻白光一閃,劍尖已經刺入了俯身下來探視的其中一名白衣人咽喉。 另一名白衣人如見鬼魅,驚叫一聲,手裏建州武士特有的直頭單刀在身前胡亂劃了幾下,轉身即走。含劍見此人如此膿包,正好想抓個俘虜,哪裏肯這樣就放了他,左手猛一拍地麵,身體借勢彈起,劍尖直指那人背心,喝道:“投降不殺!” 白衣武士猛地伏地躲過了這一劍,趁含劍的劍招用老不及回轉,直頭刀忽地大力回身砍來。含劍讚道:“好!總算還有幾招。”身子不閃不避,長劍也不回轉,就勢刺入了對方肩胛關節。

那白衣武士刀鋒離含劍的胸前已僅有數寸,忽地沒了勁力,整個握刀的手軟軟地垂了下來。 “你是誰派來的?”含劍喝問道。這樣的少數人設伏暗殺,絕對不是司馬家的人,極有可能就是幕後的那隻黑手! 連問數聲,卻沒聽到回答,含劍心覺不妙,翻過那人身子,卻見他兩眼翻白,口鼻流出黑血,竟然死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咬魚鰾自殺’?” 含劍小心扳開那人嘴巴,果然見裏麵有一個破碎的魚鰾,還有殘餘的綠色藥水。 含劍厭惡地放下屍身,從自己胸口衣服破洞上小心取下兩枚銀鏢,見那鏢做工精細,鋒利異常,且鏢身隱隱泛著藍光,顯然喂了毒。

“幸虧身上還有陣法背心,不然還真的危險了。”他搖搖頭,隨手從手鐲裏取出一塊牛皮包了飛鏢,扔進了手鐲一個空格裏,心中不禁歎道:“原以為在蠻荒也算出生入死了,想不到野獸再猛,和人比起來,還是小巫見大巫。”

此後出城的路上,含劍愈加小心,為了躲避中州官兵就必須要揀偏僻道路行走,但在偏僻小路上含劍又遇到了伏擊。這次是四個人,兩名劍客,兩個弓箭手,對手明顯比上一次的那兩人要強勁,箭手兩個三連發後,使劍的也不客氣,飛快地揉身而上。。 但他們還是低估了含劍的實力。含劍已經被這一天下來的伏擊和追殺惹得心頭火起,四周沒人,也不怕嚇著旁人,格擋躲開六支羽箭之後立刻向兩個箭手各扔出了大火雷符;而兩名劍客的劍雙雙碰上辰光劍的時候,他二話不說就啟動了變形雷電陣,藍色電光下,這兩人可沒有柳遠那麼強橫的忍耐力,苦忍片刻後,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

含劍見弓箭手被炸得七葷八素,麵色驚恐,也不去理會,一手提起一名劍客,想要弄醒他。忽聽前麵風聲異常,白羽疾馳,急忙長劍連撥,挑落了三枝羽箭,“撲撲”連聲,地上的劍手身上中了兩箭,頓時咽了氣。再看手裏拎著的那劍客,不知何時,吐出來的白沫已經變成了綠色,眼眶已滲出黑血來,顯然又是弄破了嘴裏魚鰾毒發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