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劍大怒,抬頭一看,卻見那兩名弓箭手撇了弓箭,已去得遠了。 發狠追了一陣子,眼見兩個弓手鑽入亂巷中,含劍怕有所失不敢再追,停了下來。 “奇怪,已經走了最偏僻的路,而且肯定沒有人在後麵跟蹤,怎麼這些人還能準確掌握我的行蹤?若不是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膽地行動,或者幹脆將我的行蹤通知給司馬家的士兵,我豈不是無路可逃?” 含劍想了想,飛快地在小街小巷裏穿行起來,拐過幾個彎之後,他啟動了隱身陣。
天色漸暗,一片小小的木板在狹窄幽暗的一條條小巷中穿過,沒入了暮色之中。 衡園外。 司馬秦一走近這一片小鬆樹林子,就聽到三伯司馬江怒氣衝衝的聲音,連忙小心翼翼地向聲音發出的方向靠近。他平日性格本粗豪,但經過了這一天的事情下來,開始對本家叔伯也有了些說不出的陌生感,沒有立時上前打招呼。
“老六,我答應支持你,可不是希望你把咱們家推到火坑裏去!姓黃的有重大嫌疑不假,可黃源死在我們手裏,事情就鬧大了!” “黃源哪裏死在我們手裏了?他是死在火藥爆炸之下的,這爆炸可不是我們做的。”司馬河淡淡的聲音,不知怎麼的,這聲音司馬秦今天聽起來有些陰陽怪氣。
“你!……”司馬江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最後重重地吐了一口氣,說道:“我不能看著司馬家被你這麼禍害!老六,你先回去閉門思過,等四弟、五弟他們一回來,再商議怎麼發落你。”
“老三,你就不怕我把那事說出去,讓天下人都知道?”
“哼,有興趣你就到思過室去說吧。”司馬江喝道,“於鳳揚,蔣令橋,將六長老拿下!” 司馬秦大吃一驚,撥開鬆枝往裏麵看,隻見三伯司馬江一臉怒容,瞪著站在這邊的司馬河,身後家族衛隊於總管和蔣副總管拔刀在手緩步上前。
司馬河背朝這邊,看不到臉色,隻是氣急敗壞地吼道: “老三,你有什麼資格!……於總管,蔣副總管,你們別忘了……”
於鳳揚和蔣令橋二人對望一眼,於鳳揚嘿嘿笑道:“六長老,得罪了,小人也是身不由己……” 忽地兩人一齊快如閃電般地動手,反身,兩把刀一上一下插入身後的司馬江胸口和腹部!可憐司馬江哼也沒哼出一聲來,就此氣絕。
一旁偷窺的司馬秦看到如此劇變,再也忍不住,驚呼了一聲!這一聲出口,他立時知道糟糕,裏麵的三個人,沒有一個是他現在能抵敵得了的,急一躍而起,狂奔而出。
“是誰?”聽到那一聲驚呼,司馬河做賊心虛,冷汗直流。於總管皺眉道:“聽著像秦少爺的聲音。” “還不快去殺了他!” 司馬河狂叫道,猙獰的眼神中滿是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