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你的隱身陣法一用。城門口有古陣法,你的隱身陣在城門沒有效果,不過我可以幫你逃出去。”柳遠指一指頭頂上。 含劍心裏恍然,嘴裏卻說:“不必,我自有辦法。”
“小子別嘴硬,現在我們處境一樣,都是被懸榜捉拿的要犯,一起走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才怪!”含劍道,自顧自開始往上爬。柳遠在下麵嘿嘿冷笑,低聲道:“你以為中州的城牆這麼好爬麼?”
含劍不去理他,手指攀著城牆上的磚縫,漸爬漸高。到了五六張高處,他才明白柳遠說中州城牆不好爬所指的是什麼,那裏的牆磚突然往外凸出三尺餘,上麵光溜溜毫無著手處。含劍試著往橫裏爬了丈許,發現這一高度的城牆上都是凸出結構,看來就是為了防人攀爬所設計,在下麵的時候因為光線昏暗兼之距離又遠,沒發現這個關竅,現在就有些進退兩難了。
正在含劍上下不得,憋得額頭出汗的時候,一條繩子垂到眼前,上麵柳遠壓低的聲音道:“還不快抓住?要說逃亡的本事,你還差得遠呢!”不知什麼時候,他竟已經攀到上麵去了。
含劍厚了厚臉皮,緊緊抓住繩子,隻覺身子猛地一竄,如同騰雲駕霧般向上而去,卻是柳遠兩手交錯拉繩,將繩索連同含劍的人整個提了上去。 上得城頭,含劍才發現繩索一端是一個鋼製的爪子,像是傳說中的飛爪,怪不得柳遠能這麼輕鬆攀上來。柳遠一邊收拾著繩索,一邊望著遠處,冷漠的臉上看不出表情,不知心裏在想些什麼。
一名巡邏的值夜士兵隱約聽到了什麼聲音,提著燈籠從箭樓下向這邊走來,含劍連忙打開隱形陣,柳遠也迅速走進陣法有效範圍內。那士兵看了許久,沒發現什麼異樣,倒是一隻野貓竄過。士兵恨恨地嘀咕道:“又是這些該死的畜生,沒個消停,讓老子一夜睡不好覺!”便回頭走了。
下去就簡單了,柳遠將飛爪牢牢紮在城頭磚縫裏,兩個人順著繩子一溜到底,收了繩索。有了隱形陣的幫助,兩人即使走在城門前的開闊地帶,也隻須注意行走時候小心不發出大聲,沒有被城頭和城門的士兵發現。 兩人各懷心事,默不作聲地向前走去。中州城燈光照亮的輪廓在身後漸漸遙遠。
含劍想到不久前進這城的時候還是無憂無慮的少年心境,隻想著即將到來的九天仙樂會會是什麼樣的一種盛況,絕料不到短短幾天的功夫會發生這麼多的變故,此時雖然暫時得脫危境,但卻莫名其妙成了通緝犯——大雪已停,想來畫著自己圖形的懸賞榜已經分發各處,各地的巡捕都已經睜大了眼睛等著自己了吧!
“他奶奶的!真背運!”平日裏也算溫文爾雅的含劍忍不住冒出了一句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