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之下,就連範無救都差點中了招,辛虧旁邊的狄龍反應夠快,用身體替他擋了第一輪的攻擊,這以後一眾保安趕緊圍上來,把範爺團團護在中間。
這種速效麻醉針,不管紮到身體哪個部位,最多兩分鍾就能見效,連大象都能麻翻,一針就能讓人陷入昏睡三個小時以上,多紮幾針就會有生命危險。
連著幾輪攻擊過後,孟閻王拎著麻醉槍從拐角的位置走出來,他的黑色背心早就被雨水濕透,貼著肌膚,露出他略微有些發福的身材,冷芙蓉跟在他身後,一邊走著,一邊舉槍瞄著苦智大師的腦袋。
再往後麵,還跟著卓清揚、酒徒和鐵男,刀疤帶著幾個兄弟在山下負責接應。
看著別墅門口橫七豎八躺著的屍體,還有滿地的刀刃和弩箭,以及倒在地上生死未卜的麥師傅,孟閻王的神情略顯焦慮,“範爺,麥師傅對我有過救命之恩,今晚,我想還了他這個人情。”
範無救抬手推開擋在前麵的保鏢,緊緊攥著拳頭,“還以為你會繼續忍著,直到我對你下手為止,這麼急著跟我翻臉,是想再找一顆大樹乘涼,還是覺得羽翼已經豐滿,有這個能力跟我叫板?”
孟閻王再次抹掉臉上的雨水,之後甩了甩手掌,“範爺的提攜之恩,我花了整整十年才算還清,而麥師傅的救命之恩,這輩子恐怕就隻有今晚這一次機會了。”
“哼!”範無救冷哼一聲,眼神陰鶩無比。
“還以為你做了十年的看門狗,應該懂得審時度勢。”範無救眯著眼角,任憑雨水落在價值不菲的麻衫上麵,“沒想到還是沒有一點長進,你以為帶著這群烏合之眾能掀起什麼風浪,怕是連個浪花都撲騰不出來吧。”
“看門狗也好,烏合之眾也罷,總之我們心裏還存著江湖道義!”
“去救人!”孟閻王看似淡定,心髒卻跳的特別厲害,因為他也不清楚,倒在雨裏的麥師傅究竟是死是活,握著手槍負責戒備的冷芙蓉更是屏氣凝神,連大氣都不敢出。
鐵男跟酒徒舉著手槍,槍口統一瞄在範無救身上,小心翼翼的往前邁著步子,走到麥冬身前,鐵男繼續負責警戒,酒徒蹲著檢查麥師傅的傷情,伸出食指去探他的鼻息,然後扭頭朝孟爺點了點頭。
孟閻王鬆了口氣,酒徒的意思非常明顯,人還活著!
“芙蓉,你和師兄負責把麥師傅送上渡船,我來斷後。”話音剛落,孟閻王毫不猶豫扣動扳機,“噗”的一聲,一根麻醉針紮在範小秋的旗袍上,緊跟著就聽見他聲嘶力竭的怒吼:“動手!”
聽到孟閻王下達的命令,鐵男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壞笑,伸手從腰帶上摸出一個類似手雷的東西,拉開引線後朝範無救腳下丟過去,嚇得後者趕緊朝側邊一個猛撲。
除此之外,又有四五個類似手雷的東西朝苦智腳下滾過去。
“嘶~”
這些催淚彈和煙霧彈,是孟閻王花大價錢從外地弄來的,本來是給蘇七準備的,沒想到今晚正好派上用場,一時間,滾滾濃煙四起,煙霧當中傳來陣陣劇烈的咳嗽聲。
趁著場麵陷入混亂,酒徒扛著麥冬後撤,鐵男在後麵掩護,一群人衝上去接應,把麥冬團團圍在中間,以防對方狙擊手的偷襲。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