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年,我獲的了美國堪薩斯大學生物學博士學位,入選華夏科研所‘紅旗計劃’,任中科院古脊椎動物與古人類研究所研究員。”
“2000年的時候,獲的國家傑出青年科學基金,當選國際古生物與進化學會理事,現在還兼任著古脊椎動物與古人類研究所‘西北生物群課題組’負責人。”
“01年的時候,蘇杭地區爆發了百年一遇的特大洪澇災害,四成以上的河堤遭到白蟻損毀,俗話說‘千裏之堤潰於蟻穴’,當時情況萬分緊急,是我帶領科研小組,剿滅白蟻,利用‘液態填充法’搶修堤壩,保住了十幾萬百姓的生命財產安全。”
……
“就拿最近的一件事來說,在場的很多人可能聽說過,去年贛南幾個縣城局部爆發傳染性惡疾,起因就是當地老鼠猖獗,造成交叉性感染,是我與當地專家一起,深入田地考察,分析惡疾的傳播途徑, 采用對人體無毒的生物合劑,僅僅用了三天時間,就將當地的老鼠殺盡滅絕,從而避免了數十萬人感染惡疾的可能。”
“我黃國倫搞了近50年的生物研究,從來沒有看走過眼,就憑你肚子裏那點學識,跟你講這些,簡直就是對牛彈琴,浪費口舌!”
看著須發皆白,被氣的渾身顫抖的黃院士,聽著這位前輩曾經獲得諸多榮耀,屋子裏的眾人,尤其是省裏來的老領導們頓時肅然起敬。
這些事跡在有關部門有專門的記錄存檔,都是有據可查的,摻不得半點水分,黃院士是一位真正有本身的老前輩,在國內的顯赫名聲都是一點一滴積攢出來的,這也是香潭政府為什麼要舍近求遠,派人走動關係請黃院士過來的主要原因。
“黃院士是我們科研人員的榜樣和楷模。”
宋美玉瞪著一雙明亮的眼珠子,露出一臉迷妹的表情,崇拜之情不言而喻。
崇拜強者是人類的本性,在古代,皇權至上,人們對皇權的崇拜之情源自於被刻意神話的帝王形象,普通百姓如此,王侯將相同樣如此,隻要身為皇權繼承人,身邊從來不缺跟隨者和死士。
這條規律衍變到現代,儼然成了各個領域的一條潛規則,不管是哪個領域的領頭羊,都應受到大家的尊重和崇拜,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黃院士就是國內生物學研究工作的領頭人,理應得到大家足夠的尊敬。
到了這個時候,現場這麼多人當中,能夠毫無保留相信麥冬的,恐怕就隻有他從南陽帶過來的那群班底了,哪怕作為引薦人的鄭少,心裏也開始打退堂鼓了。
“麥師傅在國術武學方麵固然厲害,估計在整個香潭難逢敵手,可是事情一碼歸一碼,治理盤龍山景區裏的蛇患,不是抓一條兩條毒蛇那麼簡單的事情,那可是成千上萬條毒蛇啊,都怪自己當時熱血上頭,光想著跟麥師傅套近乎,把這一點給忽略了…”
鄭少越是這樣想,心裏就更沒底了。
仔細一想,這事情辦得費力不討好,反正是“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麥師傅可能因此丟了麵子,他在父親心目中的形象也要一落千丈,事後免不了要受一番皮肉之苦。
“說那麼多,無非都是一些陳年往事。”麥冬的眼神越發清冷,說話的語氣裏似乎都帶著一絲寒氣,“一朝失足千古恨,黃院士您積攢了那麼多年的名聲,肯定不容易,回頭別全毀在盤龍山裏,不管以前有多輝煌,重要的還是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