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薩德這個成立於1951年的組織對於我來說並不陌生,在全球的諜報組織中,摩薩德風格獨樹一幟,和誕生在炮火中的以色列這個國家一樣,鐵與血是它們的宗旨。我學習過的很多經典案例都是由他們演繹出的。但此時的我絕對沒有想到我和這個隻在理論上見過的名字能具體到一張床上。
這應該是北美總部在對我送去的喬身上的東西進行技術分析之後得出的結論,聯係喬和凱瑟琳特殊的關係,我認為凱瑟琳是摩薩德特工的判斷是對的。正在這時,背後貼上來一對溫軟的**,凱瑟琳貼了上來。我收起手機,短信是廣告短信,裏邊的暗碼隻有我們的人才能看懂。因此我並不擔心凱瑟琳能看出什麼。
我轉身抱住凱瑟琳,她熱烈的迎接我,此時我的心態已經發生了變化,但在收到短信後,我決不能表露出稍微的不同。摩薩德成名之處除了心狠手辣之外,它的女情報員才是它最著名的地方。
我們賴在床上直到中午才起來,洗澡的時候,我終於可以一個人呆會兒了。坐在浴盆裏我任由浴水衝刷,是該掀開最後一層迷霧的時刻了。擊殺喬讓我意外的得到了凱瑟琳的真實身份,而且也如我願引發了隱藏在此次事件背後幾大勢力新一輪的搏殺。隻是突然多了個以色列情報機構的參與,這實在是我沒有料到的。這樣,買家的真實身份就成了解釋發生這一切的最終答案。
以色列雖然從建國後第11分鍾起就是美國的鐵杆盟國(以色列發表建國公告後第11分鍾就得到了美國的承認。隨後得到了蘇聯的承認。)但任何國家都是以自己國家和民族的利益為最高利益,這一點以色列決不例外。這個在戰火中誕生的國家,從來都不會放棄武裝自己的任何機會。早在上世紀九十年代,美國就發生過以色列間諜案,盡管給以色列的對美政策帶來很大的麻煩,可為了自身在中東艱難的生存,他們還是不斷的在美國政界安插自己的耳目。
這個讓我本認為隻是FBI臥底的凱瑟琳也居然是以色列的情報人員,這讓我對她的血統產生了興趣,也許她是浪跡於北歐猶太人的後裔。同時也開始懷疑起洛克菲洛的血統,在美國,有猶太血統美國人幾乎控製了美國政經的全部。除去美國的中東政策需要在中東樹立一個阿拉伯世界的死敵之外,這層血緣關係就是維係美以關係最重要的紐帶。
對於凱瑟琳的目的,從長遠上來講,我想這和我應該一樣,就是在美國政界充當本國政府的耳目,在必要的時刻直接出手影響目標人物幹擾美國的對外政策。但現在我不清楚的是洛克菲洛對凱瑟琳究竟了解多少,出於美國在中東力挺以色列的大政策之下,我想即便洛克菲洛知道凱瑟琳的真實身份,那麼隻要不危害美國的根本利益,洛克菲洛為了自己的利益也會容忍摩薩德安插在自己身邊的人。這是一個雙方對利益與風險共享的模式。但這僅僅是我的猜測而已。我現在要做的是先穩住洛克菲洛和凱瑟琳,看看他們到底需要我來做什麼,並且利用這層利用關係反過來進行我對買家的調查。其次,我需要在具體行動前和聯絡員見一次麵,我得知道總部從我交給他們喬身上得東西裏得到了多少有關凱瑟琳得信息。最後,我得想辦法阻撓或打擊凱瑟琳在美國的行動,這是我們這個行當中一條不成文的行規:當你發現你的目標人物身邊有你的同行時,除非你失敗,否則你必須把他從目標人物身邊清除出去。
我沒有等凱瑟琳洗澡,直接換好衣服來到了餐廳。福特堡的管家看來是得到了洛克菲洛的指示,對我必恭必敬。我看到他們正在準備餐桌,總共六副餐具和椅子,不知道還有其他什麼人。在管家的帶領下,我在餐廳旁的一間候客廳坐下等待。
“菲爾(洛克菲洛)先生和福特先生很快就來,請您先等會兒。有需要您可以叫我來辦。範先生。”管家點點頭準備離開。
“餐會還有誰參加?”我想問問清楚。
“除了您和菲爾先生、福特先生之外,還有凱瑟琳小姐和迭戈先生。”
“沒有了?”我很奇怪,準備了六個人的桌子,卻隻有五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