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甲的話就是概念轉移幽默法。乙問的是那一麵吉利,甲卻說不要走進棺材,答非所問。其產生的情趣就是幽默。
通常人們進行理性思維的時候,有一個基本的要求那就是概念的含義要穩定,討論的是同一回事。或者自己講的、寫的是同一個概念,前提要一致。如果不一致,就成了聾子的對話,各人說各人的。同一概念的含義變過來變過去,就是語無倫次,這是人們常容易發生的。
因為同一個概念常常並不是隻有一種含義,尤其是那些基本的常用的概念往往有許多含義。比如上麵的“不吉利”,你碰到棺材不吉利,你人還活著;你走進棺材不吉利,意思就變了,你已是死了。
所以邏輯學中規定:說話、做文章、思考問題時概念要統一。這叫“同一律”。違反了這條規律,就是概念轉移。
可是幽默的思維並不屬於這種類型。它並不完全是實用型的,理智型的,它主要是情感型的。而情感與理性是天生的一對,對於普通思維是破壞性的東西,對於幽默卻是建設性的成分。例如:
工人甲:“今天食堂夥食改善得真不錯,應該給他們寫封表揚信。”
工人乙:“表揚炊事員還是管理員?”
工人甲:“表揚來廠的參觀團。”
食堂夥食改善,明顯應該表揚炊事員或管理員,屬於服務質量關係的範疇,可工人甲卻把它轉移到招待來廠參觀團的人事關係上去。
然而,對於幽默感的形式來說就好在這樣的概念默默轉移。
這裏,工人甲幽默感的構成,其成功就在於暗暗的無聲無息地把“表揚”這個概念的內涵做大幅度的轉移。
一位考古家對搬運工說:“這個瓶子已經有兩千年曆史了,搬運時你們要特別小心呀!”
搬運工人笑著說:“放心好了,教授,我們會把它當做新的一樣小心的。”
考古家說要小心,是因為瓶的考古價值;而搬運工卻把小心轉移到瓶子的實用價值,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價值觀。
一位詩人與一位富翁在晚宴上相遇。富翁看看那窮酸像的詩人,便有意侮辱他:“告訴我,你跟一頭驢子能差多少?”詩人並沒有發作,而是不動聲色地目測了一下他們之間的距離,答道:“不遠,隻有25厘米!”
在具體的語言環境中,人們並不需要科學家那樣對於每一個重要概念都給以嚴密的定義,明確規定其內在含義和應用的範圍,人們完全憑互相的心領神會來進行交流,因而任何發問並不都需要詳細說明自己所用的概念的真正所指,對方也完全能心有靈犀一點即通。故發問者完全可以預期對方在自己真正所指的範圍內做出反應。
然而,幽默的回答卻以轉移了概念的真正所指,突然打破了這種預期。預期的失落,產生了意外。這還不算幽默感的完成,幽默感的完成在於意外之後猛然發現。
概念被暗暗轉換了以後道理上也居然講得通,雖然不是很通、真通,而是一種“歪理”。正是這種“歪理”,顯示了你的機智、狡黠和奇妙的情趣。
故此,人們在社交中概念轉移幽默用得常而多。
故愚故蠢幽默術
故愚故蠢幽默術是指故意說蠢話行事,有意識掩飾自己的錯或對方的錯,緩解彼此心理的緊張情緒,形成幽默的輕鬆和諧的效果,從而達到交談、溝通的目的。
一天,幾個同學一起去看望高中時的班主任老師。多年不見,老師當然問每個人的情況。
“見到你們很高興,”老師最後問一位女同學也像前麵問一樣說,“你丈夫好嗎?”
“對不起,老師,我還沒出嫁……”
“噢,明白了,你丈夫是個光棍?”
當時,先是好尷尬,但馬上被老師的幽默感逗得哈哈大笑,那位女同學更是消除了自卑感,對老師更是尊重和信賴。老師後來真的給這位女同學介紹了一位滿意的“光棍丈夫”,一時成為同學們津津樂道的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