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煙嶺。
夜色漸濃。
寬敞的演武場裏火燭通明,四周彩燈高掛,酒香四溢。
土匪們席坐在地,圍著篝火跳跳鬧鬧,肆意淫樂。
還有不少人,一個個喝得酩酊大醉,正圍著大當家馬羅漢和二當家鬼筆兩位新郎不停勸酒。
鬼筆笑道:“當家的,少喝些,別喝多了動不了房!”
馬羅漢手舞足蹈,邊灌馬尿,邊醉醺醺說道:“放心喝你的。
老二我告訴你,今晚哥哥我喝再多也抱不錯你媳婦。不對,應該說抱不錯我媳婦。你那媳婦,我看不上,一眼都看不上。”
底下,一個叫老烏龜的起哄道:“當家的,您還是少喝些的好,萬一入錯了洞房把二當家的媳婦給睡了,那可怎麼好?聽說人家可是黃花大閨女,二當家肯定不會答應跟您換的。”
馬羅漢似醉非醉,嗬嗬笑道:“老烏龜,別你毛的給臉不要臉,小心馬爺我把你睡了!”
老烏龜邊往柱子後麵躲邊打趣道:“睡我算哪門子事啊!當家的,你要是不想要媳婦,給我啊!老烏龜我也睡睡別人的。”
“啪!”老烏龜結結實實挨了個響亮的嘴巴子,他生平挨過無數嘴巴子卻從來沒有被別人從後麵打過。
老烏龜抬頭一看,見打自己的是走煙嶺的母老虎,急忙賠禮道:“夫人,瞧我這張破嘴,喝多了盡胡說。”
馬羅漢一見是自己的大老婆,樂道:“打得好!哈哈哈哈,今天晚上老烏龜就歸夫人您處置了。老烏龜,待會兒你得把夫人伺候舒坦了!”
母老虎瞪了一眼馬羅漢,狠狠掀翻身邊的桌子,氣呼呼回東院廂房去了。
眾人見了,趕緊起哄。
馬羅漢哈哈一樂,將老烏龜拉到跟前,口齒不清道:“老烏龜,便宜你了。”
老烏龜說道:“我怎麼聽不明白呢!”
馬羅漢一把抓住老烏龜的衣領子,說道:“別他毛的給我裝糊塗,趕緊給雌老虎陪不是去。”
老烏龜連連點頭,咧著嘴剛要追過去,二當家鬼筆一把把人拉住。
鬼筆半醉半地問道:“老烏龜你要去哪?”
老烏龜嘿嘿一樂,說道:“給夫人賠不是去。”
鬼筆說道:“賠不是?!當真是去陪不是?就沒有其他想法?別當我不知道,你是想去爬牆頭,是想爬到夫人身上陪她弄那玩意,是不?還樂呢,我看你是活膩歪了,那是當家的女人,大當家的床你也有膽子爬?”
老烏龜說道:“這不是當家的讓我去給母老虎賠不是的嗎,我也沒辦法,誰讓我在他手下在走煙嶺混飯吃呢,實在是身不由己啊!何況,我也就是賠個不是。”
鬼筆壓低聲音說道:“今天這樣的日子,夫人本來就心氣不順,萬一她真的拉你上去摸她那雙****,你怎麼辦?”
老烏龜吃驚道:“不能吧!”
鬼筆說道:“你心裏麵求之不得吧!”
老烏龜拖著長音,一臉不好意思地說道:“要真是這樣,我——”
鬼筆製止道:“你找死!”
老烏龜急道:“我怎麼了,就算摸她****又怎麼了?要不是當年他馬羅漢在我洞房花燭的時候當著眾人的麵把她活脫脫剝光了再拿麻繩綁了來,我也不用跑這荒山野嶺來當土匪,她也不用受這麼多年活寡。”
鬼筆說道:“你要不是我老丈人,我真是懶得管你。你以為她還是當年那個跟你洗衣疊被的小丫頭杏蓮?我告訴你,都傳開了,她趁著當家的不在隔三岔五就引著男人往自己被窩裏鑽,到處勾三搭四拉攏人心還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她守活寡?別犯糊塗了,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