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怪歎道:“孩子,義父不知道這麼做對不對,可是關於你的身世,是時候告訴你了。你聽著,你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小蘿卜忽然聽得這話,愣道:“義父,你別再開玩笑了,我小蘿卜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難道還真是乾隆的兒子嘛?!”
錢老怪肅聲道:“你把你身上那塊錦帕拿出來!”
“不好!”小蘿卜伸手往懷裏一掏,突然,大喊了一聲。
一旁,血滴門門主問道:“怎麼了?”
“我忘了把密旨交給渥巴錫和舍楞了。”
小蘿卜取出了深藏在懷裏的兩道密旨。
“密旨怎麼會在你的身上?”
“剛才來去匆忙,忘了將密旨給汗王他們了。”
錢老怪聽得這話,剛要訓斥,血滴門門主說道:“你別再責罵小蘿卜了,他雖說已為人父,可是畢竟年輕,而且這些事,本來就不該讓他參入進來。”
錢老怪點了點頭,接著對小蘿卜說道:“密旨的事,待會兒再說,義父現在要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為什麼要這時候告訴我?”
“你先把手帕取出來!”
“我,我丟了!”
“丟了?”錢老怪氣得差點暈了過去。
“在酒仙前輩那裏!”小蘿卜急忙改口。
“什麼酒仙前輩?”
小蘿卜將當日酒仙,也就是無形子撿走龍帕的事告訴了錢老怪。
錢老怪聽完之後,點了點頭,說道,“你那塊龍帕,的確為當今皇上所有。”
“什麼意思,連您也說我是乾隆的兒子?”
“義父推測,你的生父就是當今萬歲。”
“不可能,”小蘿卜嘻嘻哈哈道,“單單憑一塊龍帕,怎麼能夠斷定我的身世?”
“當然能夠斷定,”錢老怪斬釘截鐵道,“這龍帕是皇家禦用之物,尋常人見都見不到的物件。”
“好好好,那我問您,我娘是誰,您可知道?”
“如果義父猜得沒錯,你娘就是原來天地會總舵主萬提喜的義女薑紅鶯,”錢老怪說道,“你娘因扮花刺客,千方百計想接近皇帝,結果二人日久生情,就生下了你。”
“哈哈哈哈,”小蘿卜笑道,“義父,你這些都是道聽途說的吧?”
“義父當然沒有親眼見過。”
“那就不能做算。”
“那你身上的龍帕作何解釋?”
“我這龍帕呢,或許真的是皇帝的東西,可是,據我所知,天地會的那個花刺客根本不懂刺繡,怎麼可能繡出這樣的鳳來?”
“你聽誰說的?”
“無影子前輩,”小蘿卜接著說道,“義父,你們別當我小蘿卜真的什麼都不懂,被困諾靈山屍槍陣裏時,我悄悄問過無影子前輩了,他別的沒說,可他很肯定地告訴我,我並非瘋子爹所生,更不是乾隆的私生子。”
“無影子前輩?”
“就是救命,”小蘿卜說道,“假和尚師父帶來的那個紫衣怪人。”
“哦!可是他怎麼知道的那麼詳細呢?”錢老怪一聲歎息,說道,“看來真是陰差陽錯。——不對,不對!”
“怎麼不對?”
“薑紅鶯不懂刺繡,難道她不能讓別人代勞嗎?”
“那這個鳳繡的也太不像話了吧!”
這時,血滴門門主忽然說道:“我這也有一塊龍帕。”
說著,她也從懷裏取出一塊龍帕。
她的這塊龍帕,上麵沒有繡鳳,其它的,幾乎與小蘿卜那塊一模一樣。
小蘿卜接過一看,突然大笑道:“義父,門主姑姑,你們都上當了。你們看,這塊手帕的龍繡和我那塊幾乎一模一樣。這東西看來是很普通的物件,怕是江湖騙子謀生時用來忽悠你們的。”
“恰恰相反,”錢老怪和血滴門門主異口同聲道。
“怎麼?”
血滴門門主說道:“這的確是皇家禦用之物,除了當今皇帝,任何人要是私製、私藏,那可都是滿門抄斬的大罪。”
錢老怪問血滴門門主道:“為什麼你也有一塊呢?”
血滴門門主說道:“聽說我那弟弟在江南欠下了風流債,所以我就悄悄動身去往江南,將他與那天地會花刺客薑紅鶯的孩子帶回了血滴門。畢竟是皇家血脈,我實在不忍心看到他跟我一樣,舉目無親,四處流浪。——可惜我當時隻找到了其中一個。”
錢老怪說道:“原來子虛是乾隆的孩子,看來我是錯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