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心中的疑慮便去了大半,索性便隨著他們胡扯起來:“還請校長和總隊長見諒,我對師傅發過誓……”
陸遙並沒有說下去,而是佯作說漏了嘴。再加上陸遙所說不正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間接地算是承認了。
陸遙偷偷地注視著車辰與力拓的表情,如果他猜得不錯,那他們二人便不會再追問。
隻見力拓思考著什麼,問道:“那是什麼人呢?”
車辰道:“哈哈!陸遙不都說了嗎。”
力拓搖頭道:“我不是說這件事,而是想讓月關墜入深淵的那個人!”
剛才力拓問“那是什麼人”時,嚇了陸遙一條,他還以為自己想錯了,可接著力拓的回答才讓他鬆了一口氣。終於肯定了他的想法。
那力拓可能真的隻是來探聽口風的。在月關,一般資質好的學生一旦晉升為魂師,先是神魂殿,接著再是其他國家都會想盡辦法將其拉攏過去。而力拓此番來可能便是想留住楊新成。
包括剛才的“拍案驚起”,接著是旁敲側擊地扣了一定試圖謀反的帽子,無不都是逢場作戲罷了。
先是戴上一頂莫須有的帽子,接著再說出此番來的意思,這就像是先給你一棒子,接著再給你一顆糖,無不都是一場你來我往的遊戲罷了。
隻不過讓陸遙有些想不明白的是,車辰今天為何替他掩飾?
楊晨聽到力拓再次將話題扯到敏感的部分,馬上便再次緊張了起來,急忙追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力拓佯作說漏了嘴,急忙掩飾道:“沒事,沒事。”
這時,隻聽車辰道:“太平還真是不能長久啊!真為月關的未來堪憂!後繼無人啊!”
話說到此,楊晨也突然明白了過來,頓時鬆了一口氣,不過臉上依然是戰戰兢兢的表情。
力拓突然想起了什麼事,說道:“對了,楊晨啊,你知道楊新成是怎麼想的嗎?”
“我也好些日子沒有好好跟他談過話了。”
……
往後的談話果然不出陸遙所料,無不都是你來我往的政治遊戲。
倒也讓他虛驚一場,不過想到楊新成,他也有些像疑惑,為何楊新成突然之間便一舉突破為魂師了呢?難道真的有人幫忙?還是說僅僅隻是奇遇?
不過他卻是不敢、也不想親自去問的。
楊新成至今對他都很是不待見,見麵連半句話都很少說。
車辰與力拓走後,天色已經偏黑,可是仍舊不見楊新成回來。
不僅是陸遙想知道楊新成是如何修成始開的,其實楊晨更著急,但內心深處還是極為欣慰地。
再加上陸遙這些天的表現,更是讓楊晨覺得生活終於有了些盼頭。
這十年來,他每天都過得兢兢戰戰,睡覺時常常做些他們全家被問斬的噩夢。尤其是陸遙一直卡在養神階段,他雖然不說什麼,可他跟陸遙一樣著急。
這不隻是因為他跟陸遙的父親陸尚武關係親密,也不隻是因為陸家的不幸遭遇,更不隻是因為他親手救下了陸遙,總之他為陸遙花費的心思比一個親生父親所要花費的都要多。
陸遙卡在養神階段,寸步難盡,他又是著急,又是擔心,陸遙能不顧他人的欺辱而堅持八年,無不都是因為複仇的信念在支撐他,如果陸遙真得意識道他自己做不到時,連楊晨他自己都不敢想象會是什麼結果。
實際上陸遙已經有過一次了,隻不過楊晨不知道罷了。
可是如今,陸遙居然半個月不到就一連突破至合神期,擁有了屬於自己的魂器,這就跟做了一場夢一樣,再者,楊新成也突然晉級為魂師,他雖然嘴上不說,可這十年來,第一次真正地流漏出了微笑。
不過楊晨還是有些擔心,楊新成是怎麼與半魂獸——龜蟒達成始開的,這肯定是得到了他人的幫助,可作為父親的他居然不能知曉具體的情況,這無不都讓他極為慚愧,更是自責自己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
楊新成欺負陸遙,楊晨豈能不知,因為陸遙內心世界的脆弱,使得他不得不把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陸遙身上,自然而然便冷落了楊新成,而僅比陸遙大一歲的楊新成又怎麼能想明白其中的緣故。
可是楊晨並沒有去解開楊新成的這個心結,或許這便是導致楊新成日後走上歧途的誘因。當然這自然都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