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大炙字眼讓陸遙好生迷惘,這幾個字對他來說很特別,既熟悉又痛恨,便仔細聽了起來。
“你又從何而知?”
“今天在月關的千年校慶上那幾個使者搗亂,其實或多或少的已經表露出了他們國家的意圖,最有意思的是神魂殿,來了就那麼幾個人,還要讓他們的人走在方隊的最前邊,這說明什麼?”
“這還能說明什麼?在流珠不就是神魂殿的那些臭屁們走在最前邊。”
“可是這時在月關,月關為什麼被人稱為被拋棄了的國度?曆來神魂殿別說是派使者,甚至連過問都不會過問,這難道不是在說……”
“你的意思是神魂殿也想在月關插一腳?”
“不隻是神魂殿,我看那大炙當今的皇帝也不是一般的角色,大人,你可記得大炙十年前發生的一場動亂嗎?”
陸遙渾身如遭電擊,急忙屏住呼吸,他生怕漏去一個字。
“可憐的老陸家,遭……人……算……不知道,最……落……流放……”
說話聲開始突然模糊起來,腳步聲也消失了,陸遙有種想衝上去問個明白的衝動,可聽到這些對話後,雖然前言不搭後語,可也能從中琢磨出些東西來。
不過陸遙關心的卻不是月關,還是什麼神魂殿,而是最後那人所說,想是走遠了,他聽得已經不大清楚,可憑僅聽到的幾個字,還是讓他震驚。
“遭……人……算?難道是遭他人算計?”一瞬間好多可能性在他腦海裏湧現,到最後,腦海裏隻剩下一個字不聽地閃現,那就是“殺!殺!殺!”
理智讓他又在草叢裏躲了一會,直到再也聽不到周圍有什麼動靜,才起身匆忙跑回月城。
陸遙知道事關重大,本欲直接跑去找校長車辰,可想了想,最後還是有些猶豫,因為對話中有提到於家至寶,那於家應該是流珠帝國的權貴,至於至寶他雖然不知何物,可時間上與他意外得到的魂精的時候可能相近,這就由不得他人加以揣測了。
所以陸遙最後還是去了楊晨家。
進門後,便覺氣氛異常,楊新成也不隻是自己回來,還是被找回來的,現在正坐在凳子上低頭不語。而其他三人也都沉默不語,楊晨更是一臉怒容,卻是不知因為何事。
看到陸遙進來後,也隻有楊豔輕輕叫了一聲:“小遙哥。”
陸遙有些尷尬,不知該說些什麼。這些年來他養成了一種習慣,就是隻要楊新成在的地方他都會主動離開,所以他便欲找個借口離去,這時,楊新成突然起身,二話不說便往外走去。
楊晨當即暴喝道:“回來!”
那楊新成略微一怔,停了下來,不過並沒有回頭,右手緊緊捏著劍柄,肩膀微顫,不知在想些什麼。
而陸遙此時正站在門口,正好與走過來的楊新成麵對麵地站著,隻見楊新成瞪著雙眼,幾欲像是要把陸遙生吃了一般!
這讓陸遙更加莫名其妙,不過還是忍了忍說道:“出什麼事了?”
楊新成聽到陸遙問他,突然捏著劍柄的手更加用力,看著他就像看著什麼仇人似的,過了一會,楊新成突然伸手將陸遙從麵前狠狠地推開,邁步走了出去。
那楊晨似乎已經暴跳如雷,又喝道:“你給老子踏出一步試試!”
可楊新成並沒有停頓,楊晨似乎便欲動手,此刻,成豔走了過來,按住了他的手。
這一變化讓楊豔有些六神無主,看著離去的楊新成,她突然哭著喊道:“哥,你難道連爸媽都不信任嗎?”
楊新成的身影微微一震,略作停頓,但最終還是走了出去。
“楊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陸遙還是第一次看到楊晨如此暴怒,當下顧不得許多,一邊問,一邊快步走了上去,攔住了楊新成。
“滾開!”看到攔著自己的陸遙,楊新成雙眼通紅,喝道。
陸遙絲毫不讓,反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再說一遍,滾開!”
“為什麼要這麼做!”兩人都是針尖對麥芒,誰都不願先退讓。
“嘩!”的一聲,楊新成居然拔出了他的魂器,而就在拔出他的劍的同時,楊新成自己也是一怔,不過也就是一瞬間,誰也沒有發現。
“混賬!”看到楊新成居然拔劍,楊晨徹底暴怒,推開攔著自己的成豔,大踏步地走了上來。
情勢急轉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