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梟簡直要肝膽欲裂,他慌忙調度體內尚未恢複三成的魔力,結成一個魔訣,打向冰晶玄天鏡。一道幽藍的魔光,撞擊在冰晶鏡麵上,隨即爆出一點火花,那幽藍的魔光以更快的速度反彈向陰梟。陰梟見自己打出的魔訣被冰晶玄天鏡反射回來,滿頭頭發都豎了起來,他身體一晃,連忙閃到一邊,隻見那魔光擊中他原先立足的地麵,轟的一聲,迅速的地麵結成一層厚厚的冰層,並且迅速的蔓延開去。
孤殺閃至陰梟身前,說道:“魔主暫請退後,待孤殺好好教訓一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他知道陰梟被困多年,修為尚未完全恢複,自己必需替他擋下攻擊,否則自己壓的多年籌碼豈不是都要輸光,恐怕連老本都撈不回來?
陰梟雙手負後,退往一旁,腦中卻是想著對付蔡晟的絕佳辦法。他如今沒有了那囂魔刃,就等於老虎沒了牙齒,雄鷹沒了翅膀,所以,他是一定要想方設法地得到囂魔刃的。
孤殺被蔡晟與囂魔刃給激怒了,揚手拋出了另一件魔器,卻是一頂黑色的簾幕,裏邊閃著點點光芒,名為黑煞幕。
黑煞幕飛出,如同一個黑色的天幕,朝著囂魔刃罩下,隻要將囂魔刃困住,那麼天地二魔就有足夠的時間好好收拾蔡晟了。
囂魔刃一個轉折,化出千萬道的刃芒,激射而出,隻見黑煞幕瞬間鼓起,噗的一聲,千萬道的刃芒透幕而出,那黑煞幕居然無法阻擋片刻。
“你們還要再試試嗎?”囂魔刃裏的蔡晟發出孤高的冷笑。這種笑,原本不是他的性格,而正是他與囂魔刃之間的相互影響,才造成了他的這種變異性情。
“魔主,這囂魔刃厲害,您先退避一下,讓孤殺來對付它吧!”孤殺在這危急的情況下,也不忘向陰梟獻媚。他知道陰梟的狼狽,一方麵是因為他才脫困,功力遠遠還沒有恢複,另一方麵,他相信,正是囂魔刃如此驚人的力量,才使陰梟舍不得痛下殺手。
孤殺一麵說話,一麵操縱九幽戒,放出更多的魔物,試圖攻擊冰晶玄天鏡。
冰晶玄天鏡轉而被收回,囂魔刃的刃芒猶如萬千的雨滴瓢潑而出,殿中勁氣激蕩,半空中,一具具魔物的屍體從半空裏掉落,跌到地上,隨即化作一陣黑水,流進地下。
孤殺駭然,囂魔刃的恐怖顯而易見,自己在王器麵前簡直就是班門弄斧,想那王器乃是僅次於仙器的存在,孤殺如何能敵。
“孤殺,你百般算計於我,也算的上是處心積慮了,如今你自食其果,也是罪有應得。”蔡晟的聲音在大殿上空響起。
就在此時,隻見一聲大笑響起,卻是那天魔陰梟所發,他仰天大笑,說:“孤殺,有我在,你怕什麼,你如此忠心,倒是讓我小看你了。”笑聲高亢入雲,整個伏魔大殿都搖搖欲墜。
孤殺興奮至極,情知陰梟必然有了對付蔡晟的方法,當下大聲道:“孤殺一片忠心,天地可鑒……”
陰梟嘿嘿一聲冷笑,說道:“無知小兒,休要得意,本尊讓你看看什麼是天魔手段!”
“天魔,你的至尊法寶在我手裏,你還猖狂什麼?有何手段,你盡管使出,我在這等著呢?”蔡晟若無其事的道。
陰梟聳動雙肩,發出刺耳的大笑。在他的腳下,伏魔大殿的地麵,以及整個靈橐島忽然都被一種龐大的力量深深震動了。“哈哈哈,嗚哈哈哈哈,嗚哈哈哈哈哈哈……”發狂的笑聲,終於將伏魔大殿的幾根石柱給震塌了。
石柱不斷轟然倒下,伏魔大殿已經岌岌可危,整個靈橐島也岌岌可危了。海水不住翻滾,上湧。石頭縫隙間的熱氣,冒得更急,甚至有岩漿自島上的各處紛紛湧出地表。伏魔殿外的防禦魔陣,也處於崩塌的狀態下。
“魔主,這是怎麼回事啊?”孤殺被這詭異的景象給震動了,眼下發生的事,無一不代表著玉石俱焚的征兆。
就在這時,令他震驚的事情,終於出現了!
陰梟一聲怪叫,反手扯下自己的一條手臂,鮮血頓時湧出,染紅了他的身體。隻見他大喝一聲,順勢將那條手臂踩在腳下的地麵。伏魔大殿本就是白骨所建,地麵也不例外。
那隻手臂踩在地麵的白骨中,豎立的手臂竟自動捏了一個魔訣。泛起光暈,陰梟口中魔咒越念越急,動作越做越快,折下第一條手臂,立時又折下一根手臂,踩在腳下白骨中,連拔四條手臂,連插地麵。隻是一瞬間,四個手臂捏著四個魔訣,就組成了一個魔陣。
一股陰風無故刮起,帶起鬼哭狼嚎的聲音。
孤殺在一旁看著,張大了嘴合也合不攏。心中卻在想:“這……難道……就是血魘魔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