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冷玄冰是極寒的屬性,還在空中就已把四周的水汽凝聚成冰,恐怕那仙人挨了一下也要被凍封,蔡晟連忙暴退,一輪攻擊下來,蔡晟竟然手忙腳亂,左躲右閃搞了個狼狽不堪。
而那夜亂天的日子也不好過,那巨鷹竟似比仙鶴還要利害幾分,利爪似鉤、身體堅硬如鋼,鉤抓間,盡是夜亂天頭頂咽喉處。
夜亂天雖然出手,但顧及自己絕仙身份,對這扁毛畜生,不忍痛下殺手,何況他一直顧忌著清鑾大士,隻是維持個不勝不敗的局麵,那巨鷹鬥得性起,口中竟然噴出天火,險些讓那夜亂天眉毛胡子一把點著。
蔡晟和夜亂天對望了一眼,見彼此均是不利的局麵,頓時火大,均在想:如果連這兩隻扁毛的畜生都無法收拾,那還談什麼去闖幽冷天坳,去見清鑾大士求得靈藥給周敏治傷?
蔡晟一直與那仙鶴打鬥,也是他比較喜歡那鶴白如雪的緣故吧,不忍心傷害它,可到了這時,就不能再顧及這許多了。
當下雙手合十,蔡晟默念口決,大威力仙決奔雷決已經釋放而出。
天空中響起一陣急促的呼嘯,隻見無數的金黃小球飛舞而出,將虛空映得十分華麗,瞬間在虛空中產生一陣“啪啪”的爆炸聲。那仙鶴與黑鷹幾聲怪叫,身遭那爆炸小珠打擊後,落下幾片翎羽,急速地朝竹林中逃竄而去。
蔡晟出手後,立刻就後悔了,心想這裏既然是幽冷天坳,那這仙鶴和黑鷹有這麼高的修為,想必和那清鑾大士有一定的關連,萬一是那清鑾大士所眷養的,那麻煩可就不小。
都說打狗看主人,今天打的雖然不是狗,可是如果清鑾大士真的是主人,就是大大的不妙了。
清鑾大士發起怒來,蔡晟倒不怕,他來這裏就做好了定要成事的準備,無論是軟求還是硬來,可兄弟周敏的傷勢卻隻有那清鑾大士方可醫治,萬一清鑾大士為了此事而遷怒於周敏,不予醫治,周敏可怎麼辦?
“三弟,愣著幹什麼,跟下去,說不定能找到清鑾大士,一些事情既然做了,怕也沒用。”夜亂天一眼就看穿了蔡晟心中的想法。
蔡晟知道大哥說的沒錯,微微點頭,二人並肩跟在了後麵,仙鶴和黑鷹即是仙獸,更是飛的快逾電閃,可是蔡晟和夜亂天倒還不放在眼中,輕鬆的跟在了後麵。
那兩隻怪鳥直奔竹林深處飛去,顯然那裏是它們的藏身之處。竹林幽暗無光,冷風森森,蔡晟二人絲毫不懼,不過剛才還歡喜那竹林清幽,到了才感到竹密林深,竹林一叢接著一叢,中間夾著茂密的野草,行動很不方便,怪鳥一晃,竟然不見了蹤影。
夜亂天突然伸手一指,一道金光衝出,密林遇到金光紛紛向兩邊倒去,“在那裏。”蔡晟低聲道,他借著金色的光芒,已經發現那兩隻怪鳥然踉蹌著落到了林間的空地上!
他們兩人還未回過神的功夫,那兩隻怪鳥已經幻化成一男一女的兩個童子。
蔡晟看到那白衣女童身著白色輕絹,眉頭輕挑,嘴含薄怒,卻又顯得清秀脫俗,隻是左肩之處,絹衣破裂,濺出點點血痕。而那黑衣童子卻長得麵色凶惡,眉目冷峻,一股凶狠味道透了出來,他一身黑衣,不過背部衣衫撕裂了一大塊,皮開肉綻,鮮血淋淋。蔡晟看了心中一驚,沒想到自己居然把它們傷的如此嚴重,倒有些過意不去。
那白衣黑衣童子正要包紮傷口,突然看到蔡晟兩人隨後趕到,都退後了幾步,狠狠的望著二人。
“你們要趕盡殺絕嗎?”黑衣童子大怒道,卻攔在了白衣童子的前麵。
“你先包紮好傷口再說。”蔡晟緩緩道。
“不用你假裝好人,打傷我的是你,如今倒假惺惺起來了。”黑衣童子目中凶光大作,毫不領情,就要上前和蔡晟拚命。
夜亂天冷哼了一聲,一道怒雷倏然從天降落了下來,劈在了那黑衣童子麵前半尺的距離,轟然一個大坑現了出來。
那個黑衣童子差點駭趴了下來,他雖隻是個黑鷹妖仙,可是也知道這種仙力絕對不是他能抵擋住的,“我們如要殺掉你們,剛才就可以,不用等到現在。”夜亂天冷冷的道。
白衣童子慌忙走過來,拉著黑衣童子退後了幾步,低聲嘀咕了幾句。
“你們不顧仙規,擅闖這幽冷天坳,還敢行凶傷此地護法仙人,死罪難逃,有本事就在此別走,待大士知曉了定讓你們兩人受那萬劫不複之苦。”黑衣童子聲音有些顫抖,他怕夜亂天二人不受這激將之法,先殺了自己。
夜亂天嘴角一絲淺笑,望了蔡晟一眼,蔡晟心中一喜,淡淡道:“恐怕你們大士也是虛有其名了,你們快去快回,不要讓我們久等了。”
兩個童子又驚又怒,更有一絲驚懼,這二人竟然連大士都不怕,不知道是什麼來頭,他們使了個眼色,轉身向那林子裏隱去,瞬間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