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晨清楚BIPIPO組織心心念念的東西就在自己的身上,黃蓉這家夥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忽然就沒有了蹤跡。
李晟身邊有茅台,想來也不會有大問題,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找見朱雀拿到解藥。
她趴在城牆上,忽然覺得今夜有些古怪。
偌大的皇宮裏麵竟然沒有一路巡查的,別說是巡查就連守衛都沒有。
這可是太奇怪了。
“王妃,這大半夜的您怎麼來了?”花甲趴在張楚晨身邊忽然開口。
張楚晨聽到聲音,先是一驚,旋即微笑著回頭:“這不是今兒跟在我妹妹身邊的那位大人麼。”
花甲不好意思的摸摸腦袋:“王妃叫小的大人,這是折煞小人了。”
“我可看不出你有擔不起一聲大人的地方。”張楚晨知道此人並無惡意,所以口氣倒也還算客氣。
不過總歸是張楚華身邊的,她還是小心為妙。
花甲看到張楚晨的戒備,裂開嘴笑道:“王妃說笑了,小的就是個護衛。”
“我真看不出是什麼樣的人,可以讓白駝山莊莊主的貼身護衛出來保護。”張楚晨可不是傻子,白海清跟她說的一清二楚。
還有黃蓉把白家父子的糾葛也講的那叫一個天花亂墜,不論是不是他瞎編的,總之張楚晨對於花邊新聞都是記憶猶新。
“看來什麼都瞞不過王妃。”花甲很幹脆的承認。
他的身份比較奇怪,在外麵旁人都以為他在白駝山莊的地位並不高。
可是隻有極為少數的人才知道他是白駝山莊莊主白海清的貼身護衛。
“不知道王妃可有見過少主人?”花甲微微一笑,少主對張楚晨的感情,他們都清楚,何況少主當初男扮女裝不惜上台給張楚晨作勢,目的就是贏下與燕國蘇月的比賽。
可見少主對張楚晨是多麼用心。
少主的心頭好,他們做手下的就更要心知肚明了。
“沒有,不過你們主子我倒是沒有少見。”張楚晨不是一個會被輕易套話的人,而且她自己還有一個殺手鐧沒有用。
更加不害怕被人套話。
花甲沒有吭氣,張楚晨則是繼續道:“你在這兒不會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吧?”
“王妃是個聰明人,宮裏已經準備了很多陷阱等著王妃跳進去。”花甲眼神真摯。
張楚晨輕笑:“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有必須跳進去的理由。”
“王爺真是好福氣,能有王妃這樣的妻子。”花甲無比羨慕的說道。
張楚晨笑著搖搖頭:“不是他好福氣,是我好運氣,此生能夠遇見他。”
說罷,張楚晨跳下城牆,頭也不回的衝進夜色。
花甲看著她的背影默默搖搖頭:“王妃,我能幫你的也隻有這麼多。”他摸著手上剛剛撒的藥粉,又看了看方貴妃的寢宮,臉上帶著一抹紅暈。
是啊,他也應該大膽一次。
誰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平安渡過今晚呢?
身為莊主的人,卻悄悄替莊主夫人辦事,如今又應了少主人,保護張楚晨。他真是多事啊。
現在該做的都做了,如今隻能希望張楚晨順利吧。
除掉皇宮裏朱雀布下的那些障礙,著實花了他不少的時間。
花甲用的方式很獨特,他就是帶著一群宮女太監,隨便逛,反正總會有人踩到朱雀的陷阱。
再說朱雀應該也會想到被人誤打誤撞的踩進去的可能。
方貴妃將公主交給宮女,自己則是坐在殿前,望著天上的滿月。
花甲來的時候方貴妃對他微微一笑:“你想找她?”
花甲眉頭微蹙。
“我讓她哄公主入睡,本宮有事要問你。”方貴妃當然知道花甲的事情。
花甲得知心上人沒有事情,於是卸下防備站在一旁淡聲道:“貴妃請說。”
“安想容死了麼?我是說她當真是死在宮中了麼?”這個問題縈繞了很久,方貴妃一直都沒有想通。
在她的印象中,安想容雖然囂張跋扈,卻不是一個愚蠢的人。
能從畫舫那樣一個魚龍混雜的地方跟著葉崔鵬搖身一變成了宮中的貴妃,沒有能耐誰也不會相信。
可是若說要除掉安貴妃對誰最有利,方貴妃想破腦袋也想不出。
有安貴妃在上麵,至少其他幾個人都可以保持一種扭曲的平衡。
葉崔鵬雨露均沾。
當然要除去那時候天天留宿在張楚華哪兒。
可是即便是那個時候,安貴妃也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怎麼偏偏就是關鍵時候發了瘋,還做出自縊的事情。
這絕對不是她的性格。
花甲是外人,同時也是新進宮的人,但是這樣一個人卻能得到張楚華的信任,而且看得出來張楚華宮裏的人都對這個花甲很是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