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崔小蜜的生命格外擔心的崔來寶,這一刻尋不到天仁針,心情自然極度不好。
他冷冷地看了擋在前麵這人,卻還是沒有立刻發作。
就聽一人說道:“外麵那個妖女,縱然不是自願的,但天傷針附體,變作妖女已成事實。為了不讓事態擴大,她必須留在這裏。”
“是啊,天傷針問世,對世間必然會造成很大的負麵影響。我看這針,就應該被鎮壓在我道士山中。”
“靜虛子,就讓那個妖女留下吧。你們去尋找天仁針。若是找不到,等妖女歸天後,我們再將天傷針從她體內取出,鎮壓在祖師爺座下。”
幾人相繼發表看法,其他人也都點頭,覺得這些話很有道理。
馬冬梅的臉色有些難看,崔來寶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一口一個妖女,妖你大爺啊!
人家最初自稱的也是阿蘭女好不好!
哪裏妖了?
一直收斂嘴皮的崔來寶,這一刻,終於忍不住開了口,說道:“想要天傷針?可以!隻要你們有辦法保住我妹妹的性命,等天傷針取出來後,給你們鎮壓就是了。”
“咦,你怎麼說話呢?”
“你的意思好像是說我們在覬覦天傷針?”
“你這晚輩,有點放肆啊!”
不少人看崔來寶的目光有些不善。
他這語氣,什麼意思?說的大家好像盯上了羅針,所以在找借口強留崔小蜜似的。
他們是那種人嗎?
天傷針雖然是和天仁針同等級的寶物,可他們身為道門中人,一身天仁,怎麼可能會打天傷針的主意?
簡直太汙蔑人了!
“來寶啊!”馬冬梅一把捂住崔來寶嘴唇,不讓他繼續激怒這些人。
這可不是開玩笑,一旦真的激怒這些人,他們三個都休想走出這裏。
這裏的每個人,都不弱於他們三。一旦動手,他們百分之百會被留下。
何必呢?
馬冬梅阻止崔來寶,同時對大家說道:“外麵那個女孩子,既然還活著,那就不能完全放棄治療。如果我們運氣好,下山後找到天仁針。立刻就能治她。可如果將她留在這裏,即便我們運氣好找到天仁針,這要趕回來也是需要時間的。如果因為這一點耽擱,而使一條年輕的生命就這麼消逝,這也太遺憾了。”
“嗯,你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隻是天仁針失蹤這麼多年,一直沒有半點線索。你們現在找,能找到的可能性也隻是零。我看也不需要白費心力了。就把她留下吧。我們會每天提供食物。吃著我們的食物,以她現在的狀況,多活一個月應該是沒問題的。你們現在帶走,大概也隻能再活幾天罷了。”有人站出來,很消極地說。
“你……”真的很想罵他一頓烏鴉嘴,可是嘴巴還是被捂得死死的,隻得生悶氣。
馬冬梅看了一下這些人,忽然歎了口氣,說道:“這位師兄你說的也對。看來這也是她命該如此,那就留下吧!我們也留下,一直陪伴到她過世為止。這大海撈針的事情,確實也沒什麼意義。”
“我的個娘額,怎麼靜虛子也被他們傳染,一點拚搏精神都沒有了?”
崔來寶大為驚詫。
換做是他的話,哪怕幾天後就死,也一定要在這幾天努力想辦法尋找一線生機。
而不是龜縮在這個地方,什麼都不做的等待死亡。
這樣消極的放棄一切,那就算多活幾個月有什麼意義?
崔來寶本要據理力爭,一看馬冬梅在對自己眨眼睛,就又恍然。
看樣子馬冬梅這是口是心非,要麻蛋這些牛鼻子呢!
眼珠子一轉間,崔來寶一癟嘴,眼淚差點掉下來,哭著說道:“阿妹,你的命真是太苦了。就讓我好好陪你最後一段人生吧!諸位前輩,我剛才也是一時情急才胡言亂語,還望不要怪罪。”
“年輕人,你的心情我們也能理解。隻能說生死由命,冥冥中一切皆有定數,人固有一死,你也無須過於掛懷。”一個老道士一臉高深莫測地說道。
“這位前輩你說的太有哲理了,晚輩佩服!”崔來寶一臉覺悟地行了一禮,心裏卻是在罵你去死吧大傻比!
悟能派十幾個道士,老一輩的基本都是躲在山洞裏,打坐發呆……
至少崔來寶是覺得他們在發呆,靜靜的盤膝而坐,身子輕晃,神遊天外。
年輕一輩,有部分也是打坐,另一部分去種菜和幹別的,也有去砍樹劈材挑水洗衣服之類的。
他們不需要上班賺錢,時間對他們來說,始終很悠閑。
當然,誌明這個倒黴蛋,他們也沒有忘記。
在一番商量後,誌明被其中一人不知拖到哪兒去玩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