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筐拉上來,容衝看到十七安然無恙的站在一邊,心下竟隱隱的鬆了口氣,他冷冷一掃劉大龍,“相比於本王,隻怕你們那位王宰相更惦記這位姑娘吧。”

他這酸不酸鹹不鹹的話,讓劉大龍更加信了十七沒有騙他,這位風王的乖張是出了名的,他若不是因為懷疑這女子是王猛的人,怎麼可能會在大戰當頭將她扔在萬刀叢中,絲毫不顧她的死活?

但是既然他疑她,她又怎麼還能騙出他那種圖來?

劉大龍忍不住去看十七,卻見十七楚楚可憐的樣子去牽容衝的袖子,“公子,你還是不信我嗎?我真的不認識你說的那王宰相啊。”

她在容衝跟前何曾有過這樣哀怨淒楚小女人的時候,容衝深邃的眸子從袖子上掃過,便笑了,他抬手摸一摸十七的頭發,語氣卻有些輕佻,“本王並不在意你是誰的人?甚至,本王巴不得你是那王猛的人,本王要看他竹籃打水一場空,氣死他,哈哈哈。”

“公子,”十七委屈得要掉下淚來。

“好了,不說這個,”容衝攬住她的肩膀,“剛才怎麼回事?”

十七卻敏銳的察覺到他的身子在微微的發抖,想到他昨夜的情形,十七便知他傷重的身子是在強撐,她顧不得羞恥,順勢靠進他的懷裏,伸手抱住他的腰,其實是為了托住他的身子,臉上將委屈又多堆了幾分,“這位劉將軍非逼著我問什麼圖,我說他再不拉你上來,就撞死在這假山上,他這才怕了。”

邊說,她邊透過容衝的肩頭向劉大龍眨眼,劉大龍會意,忙笑著接話,“老夫隻是跟風王殿下的心上人開個玩笑,不想這位姑娘的性情卻如此剛烈,倒叫老夫刮目相看了。”

容衝冷冷掃他一眼,譏諷道,“看來劉將軍家祖上真是行商的,這算盤打得實在精,你將本王困在井底,再試圖從她嘴裏得到你想要的東西,那時你人圖俱獲,便是在王猛麵前立了奇功了。”

“殿下誤會了,老夫不敢得罪寧王殿下,”劉大龍隻求早些將戲演完順利送走眼前這個瘟神,便是容衝這樣諷刺,他也隻是訕笑擺手,“殿下別在這裏站著了,進屋再好好商談。”

容衝靠著十七,卻也就坡下驢,“原來你眼裏還有二皇子,可真是難得。”

因了十七,二人進屋後不過各種虛情假意的敷衍一番,劉大龍便被十七使眼色支了出去,待劉大龍一離開,十七就“砰”的關上門,急衝到容衝跟前緊張的低問,“你怎麼樣?”

容衝麵如金紙,冷汗早濕透衣襟,他軟軟的靠在椅子上,卻不答反問,“剛才怎麼回事?”

十七細聽門外已無動靜,便附在容衝的耳邊,低低的將之前和劉大龍的對話都說了一遍,臨了,她將臉別過一邊,“當然,你也可以懷疑我真的就是那什麼王猛的人,現在和這姓劉的就真的是在設圈套要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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