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說話的人,正是當日博選大會在帆船上的主考官藍祺。以他十五六歲的年齡,還有頗為稚氣的臉,站在這大學校園內,算是比較突兀。
異地遇熟人,也說不上是好是壞,魏鑫低頭沉聲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藍祺單手提起書包,也不答話,自顧自走在了前頭,淡道:“這裏的人太多,不方便說話,你也不需要開口,跟在我身後就是了。”
藍祺說話的態度冷淡而高傲,一如在帆船時的模樣。被一個半熟不大的小孩,以這樣的態度說話,換作任何人早就肝火上湧了。隻是,魏鑫結成契約後,性情大變。被藍祺這種態度對待,也沒多說什麼,默默走在了藍祺的身後。
此刻,心有疑慮不止是魏鑫,藍祺也不例外。魏鑫這個人,從上次的考試之後就深深印在他的心中。一段時間不見,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跟走在自己身後的這個人,感覺起來與上次完全不一樣。
魏鑫才在藍祺背後走了沒幾步,就讓藍祺感到如坐針氈。一流滅塵士的直覺告訴他,身後這個人的身上,隱隱傳來一股不詳的氣息。“難道他在平時無意識中所釋放的氣勢,就讓我感知到了危險!這怎麼可能!”藍祺從小培養起來的自尊,不允許自己這麼輕易被人所製。
其實,藍祺的直覺既敏銳又準確,也隻有像他這樣一流的滅塵士,才能察覺到魏鑫身上細微的變化。
走了一段時間,他們一行人漸漸脫離了人群的大部隊,來到了相對比較僻靜小路。魏鑫發現周圍行人已經不多,便低聲問道:“現在已經四周已經沒什麼人了,是時候談談正事了吧。你是鬼部的人吧?這裏真的是鬼部的所在地?”
藍祺邊走邊道:“以後希望你說話時,不要把鬼部老是掛在嘴邊。這是家族中機密中的機密,每個鬼部成員的身份,都是高度的機密。就連家族高層也不見得知道我們的具體身份。”
魏鑫一聽,心想:“看來鬼部還真是一個不得了的部門,部員的具體資料,連高層都這麼保密!真是讓人越聽越好奇了!”
暗想片刻後,魏鑫又問道:“那現在呢,現在你要帶我去哪裏?是不是要帶我去部裏報到?”
這時,藍祺在一幢教學大樓前停下了身,回頭道:“現在還不是這件事的時候。當前,我還得幫你處理好入校的手續?”
“入校的手續?”魏鑫頭上一個問號。藍祺當然不管這麼多,直接帶著他走進了教學樓。
片刻後,魏鑫便被帶到了學校的教導辦公室。辦公室內設計古樸典雅,裝飾得當,給人以一種清新的舒適感。而在辦公室周圍牆上掛滿了各式的獎狀,旌旗,還有櫃子中陳列的各種獎杯,都說明了這裏盛載著難以累計的榮譽。到底是百年名校,其深厚的文化底蘊看見一般。
藍祺領路到此後,便對魏鑫道:“真不巧,教導主任正好不在。你在這裏先等會,我去把教導主任請來。”說完,他也不顧魏鑫的反應,轉身走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