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魏鑫之所以會有這樣的行為,絕對不是他大腦有意驅使的,而是身體本能的反應。連他自己也不明白,剛剛還好好的,為什麼一到了這裏,自己的行為舉止就會變得怪怪的。感受著神殿的尊嚴,以及接受著神殿宏大氣勢所帶來強烈的膜拜感。魏鑫站在原地,麵對著神殿前那扇潔白的大門,遲遲不肯真正向前邁出一步。他這裏這麼婆媽,倒是有其他人等得不耐煩了。“子,你倒是進不進來啊!平時怎麼不見你做事有這麼拖泥帶水啊!還不快過來!”血暮的聲音確實的從神殿裏傳來。
而它的話音一落,那扇潔白的大門也自動緩緩打開了。巨大聲響回蕩在整個洞穴,久久不肯散去。大門打開了,由裏麵冒出了陣陣白煙,當中帶著一點清新的花香,刹是好聞。而白煙中帶著那股隱隱的喊意。也讓魏鑫那顆運行有些遲緩的大腦,一下子又恢複了過來。他猛然的一回神,一下意識到自己不能再一直呆站下去。於是,他抬了抬頭,緩緩著神殿的入口走去。每走一步都顯得那麼心翼翼,還不停在自己心裏念叨著:“有什麼好緊張的!那隻老怪物就在這裏麵。霸占了你身體這麼久,今你終於有機會看看那隻怪物的樣子是扁是圓了!”
算是自我鎮定的一種方法,不過,這種方法還算是有用。果然,魏鑫的心境相比之前,也算是冷靜了許多。一走進神殿內,進去前也許魏鑫還對神殿內的樣子部做了諸多的想象。但裏麵真實的景象有別於他之前的所有猜想。神殿之內,根本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裏麵根本就是空無一物。唯一特殊的地方,那就是神殿的正前方,有個巨大的神壇。神壇周圍冒著陣陣的薄霧,隱約能見到神壇中央有個影子,但又因為距離和薄霧的關係讓人看不真切。好奇心再次空前的膨脹,魏鑫心翼翼的走近神壇。
距離越來越近,近到魏鑫足以看清那個影子的身體。“它?不!他真的就是血暮嗎?!”此刻魏鑫心底冒出這個巨大的問好。魏鑫可以誓這輩子他從未見到像眼前這般……美麗的東西。那個東西此刻正安靜地躺在神壇上,微微閉著眼睛,但論形體而言,那個東西應該算是人形吧。先讓魏鑫注意的便是那個人背後一雙詭異的翅膀。一白一黑,白色的那麵翅膀是雪白的羽翼,長著那人的左邊,比起羽族的白色羽翼有著很大的不同,那麵羽翼比之羽族要更大,更長,而且還是向上伸展的。而長在右邊的黑色翅膀,則稱不上是羽翼了。因為翅膀上沒有任何的羽毛。其形態更像是某種細薄的皮膚包裹著骨骼,形成特殊的皮質翅膀。
以那人的相貌看,實在是分不出他(她)到底是男還是女。其美麗的程度絕對不是狹義的男女之別可以區分的。美僅僅是他帶給人的一種感覺,並沒有具體的衡量標準。就像他那雙不一樣的翅膀一樣。那人的左右兩麵注定有著巨大的反差。盡管這一次,那人左右兩邊麵容的長相是一樣的,但一些細微的差別,還是造成了感覺上的大不同。左邊的那半麵容,潔白無暇,細致到極點的肌膚上,更本就連一點毛細孔都找不到,給人一種極至聖潔的感覺,在這半張臉麵前,讓人感受不到任何**,有的也隻有像明鏡般的平靜。
右半張臉麵容未變,但在那邊臉上卻布滿了黑色的印記,皺紋等等,有的沒的東西一大堆。雖然仍然美麗,但卻有一種邪意之極的震撼感。看著它,就好似跌入了一個無形的黑洞。冥冥中被這股異樣的邪意之美,不斷的深陷、沉淪。而那人身上最後一樣存在的不同,也是最大的不同,便是那雙雙手。他的右手,細指綿綿,柔軟而修長,可他的左手竟然像是某種野獸的爪子。粗糙而醜陋。
左右兩邊的巨異,以及氣質上的強烈反差,一個巨大衝突與矛盾的綜合體。眼前的他(她)卻狀似沉睡。魏鑫不敢再上前了,隻感站在不遠處,朝著對方試探性地問道:“血……血老鬼,是……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