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來得太激烈,至少除了安迪之外,教會的眾人沒一個能立刻反應得過來的,裏爾也不例外,眾人臉上清一色擺著吃驚的表情。方雲看了看自己身邊這位最得力的助手。查理跟著他有多少年了?連方雲自己也有些記不清了。十年?十五年?二十年?總之,印象中,從他正式入主朱雀堂的那刻起,查理就一直跟在他的身邊了。對於自己這個手下的印象,方雲一直覺得事故、老練實力,實力算是深藏不露,辦事也十分讓人放心。不過,他實在想不到查理還有這樣一段過去。
於是,方雲便對身旁的查理淡淡問道:“查理,他得都是真的嗎?”查理既不承認也不否認,隻是對著方雲微微地一低頭,恭敬地沉聲道:“少主,這件事情的原由現在不太方便明。但是屬下向您保證,事後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方雲一擺手,阻止了查理的言談:“大可不必。你的過去是怎麼樣的,我一點興趣也沒有。現在我隻知道你是我們朱雀堂的人,更是我的得力助手,其他的我不關心,也不需要關心!”方雲一番聽似輕描淡寫的話,卻字字地敲擊在查理的心裏,麵對這樣的主子,他還能夠什麼呢。僅僅隻是重重地點了點頭,道:“是!”
短短的一段時間,這已經不是安迪第一次看到,查理對著那個年輕男人做出恭敬的動作了。從查理臉上的表情來看,對方的臣服絕不是做做表麵功夫這麼簡單,而是由心而。也許是查理從在安迪心裏留下的既定印象實在是太深了。所以,看到查理對那個男人如此恭敬,安迪心裏實則有一種不出的詭異感,但這也讓他不得不對那個男人產生了高度的重視:“他到底是什麼人?”
感覺到受正對麵傳來的審視目光,方雲的嘴角微微上翹,帶著一股極淡的笑意。來可笑,活了這麼大了,方雲還從沒像剛才那樣,被別人忽視得這麼徹底。不過,回應傳遞來的目光。空氣中似乎有兩道不知覺的力量暗自相互掂量著。稍縱片刻,方雲再次露出了一個別有深意的笑容。隻見,他又是對著安迪的輕輕一揮衣角。沒有使用任何華麗的技巧,也沒有驅使更多的靈氣波動,僅僅隻是一道由單手揮動激起的風勁向安迪襲去。
這種相對單一簡單的攻擊方式照道理來,應該沒有什麼威力才對。但安迪卻絲毫不敢勢,靈敏的戰鬥第六感告訴他,這看似不起眼的一次攻擊,絕對沒有看上去這麼簡單,特別是此刻他身旁還有裏爾這位大主教。一有什麼閃失,站在他身旁的裏爾,絕對是直接的受害對象。這時,也容不得安迪多想什麼了。勁風度來得太快,他憑得絕對是身體的下意識,直接向前邁出了一大步,牢牢地擋在裏爾的身前。
而這時,這一道勁風也剛好到了。不想讓身後的裏爾受到波及,安迪自然也不會去閃避。勁風就這麼輕輕地“吹拂”在他的身上。勁風過後,沒有生什麼大的動靜,也沒見著安迪受到了什麼傷害,這點從他臉上輕鬆的表情就可見一般。一切的一切好象都在告訴眾人,這輕輕的一擊也許真的隻是一道最微不足道的“微風”。但除了查理之外,在場的人都不知道,剛才眾人合使的“使吟”!就是被這道最微不足道的“微風”所破的。而之後的事實也證明,眾人當下的想法是多麼的愚昧。
勁風過後,才過了一會,異變就生了!隻見,安迪所站之處的地麵,突然碎石爆飛,仿佛受到了什麼巨大的衝力。隨著一聲巨響,原本平坦的地麵,足足下陷了幾米之深,碎石化塵,而安迪的身子也掉入了地麵凹陷形成的坑洞之中。見不到安迪的人影,眾人不由得全部倒抽一口涼氣。此時此刻,他們才意識到看似不起眼的一擊,其中具有的破壞性有多大。安迪可是從梵地岡而來,由教皇直接指派的貴賓啊!萬一他要是有個什麼閃失,他們這些人可怎麼向教廷交代!
於是,在場的眾人無不想上前關心一下安迪的現狀。隻可惜,此時他們各個也是身受重傷,身子不太聽使喚。現在唯一毫無損的也隻有裏爾一人了。此時,他連忙上前幾步,對著洞口喊道:“聖比埃爾神父,你沒事吧?!”裏爾的話還沒喊完,先看見一顆腦袋,然後身子。安迪的身影緩緩由深深的坑洞中步出。走出坑洞後,安迪隨手輕輕拍了拍沾在肩上的塵土,淡聲道:“大主教,叫我有事嗎?”
裏爾見安迪受到如此大的衝擊,還能完好無損害的走出來。嘴巴非常別扭地張了半,也不知道該什麼。過了片刻,他才悻悻地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重新轉過身,安迪再次將目光對向了方雲。眼神中有著一分冷意,更有有一份淡然。這種無聲挑釁的意味非常明顯,仿佛在:“這就是你的攻擊嗎?好象看起來不怎麼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