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0)(下)求訂閱衝榜(1 / 3)

“勞駕,和您打聽個人……這裏有沒有一個叫高勁鬆的保安?”

那人一開口說話,高勁鬆就楞住了。他本以為這是個問路的人,誰知道那人張口就指名道姓地說要找他!而且當他借著路燈朦朧的燈光看清楚來人時,更是驚得目瞪口呆!

天啊!竟然是孫峻山!

孫總!他怎麼會在半夜裏跑來找自己?

因為逆光的緣故,孫峻山並沒有立刻認出眼前的人就是高勁鬆,他眯縫著眼睛焦躁地問道:“你們這裏有這個人嗎?有個叫高勁鬆的保安嗎?”

“……”高勁鬆張張嘴,卻發現自己的嗓子就象被什麼東西堵上了一樣,一個字都吐不出來,隻能發出幾個毫無意義的音節。他現在不僅無法說話,連手腳都顫抖得厲害,他甚至都不能用手勢告訴孫峻山,自己就是他要找的人。

他的舉止讓孫峻山意識到什麼,他凝神端詳了一陣,才不很確定地說:“小高?”

即使高勁鬆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脖子還是僵直得無法轉動,就象有根鐵索把它緊緊地束縛在岩石上一般……

這個時候孫峻山終於把他認出來了。

“你……”孫峻山剛剛開口就再也說不下去了。顯然,對於這樣的重逢場麵,他也沒有太多的心理準備,他現在和高勁鬆一樣百感交集,也同樣不知道該說什麼。他隻能緊緊地握著高勁鬆的手,卻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兩個人就這樣相視而立,直到蕭南走到高勁鬆的旁邊。小狗花生米緊緊跟在她腳邊,用警惕的眼神盯著孫峻山。

“……小狗挺乖的。”孫峻山首先反應過來,急忙用誇獎小狗來遮掩剛才的失態。不過花生米對他的誇獎毫不領情,還露出尖牙喑喑地朝他叫了好幾聲。看它還想采取進一步的行動,蕭南趕快喝止住它。她已經看出來了,這個人和高勁鬆之間有著非同一般的友誼,一種她無法體會但是可以理解的深沉情感……

孫峻山看了蕭南兩眼,突然說道:“你是蕭岩的妹妹吧?”

“啊?你認識我?”

孫峻山說:“不認識,不過你們兄妹倆眉眼挺象。別人給我提起過,你還養了一隻叫花生米的小狗。就是這隻狗吧?”他說著就喊小狗的名字。花生米依然麵露凶相小心地打量著他。

高勁鬆總算醒過神,他嗓音沙啞地問道:“孫總,您怎麼……怎麼來這裏……”他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來找你。”孫峻山說。

“您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直到現在,高勁鬆才總算從恍惚中徹底清醒過來,能夠把一句話完整地說出來。他左右顧盼著,想找個地方讓孫峻山坐,可這大門口除了值班崗亭,什麼都沒有。他又不能把孫峻山朝崗亭裏讓。要不,他找個人來替他個班?

孫峻山拉住他。站著說話就好。能找到他,就是天大的好事情,哪怕站這裏喂蚊子都值!

“是明遠的王總和我說的,他說在這附近見過你。”

幾個小時前,孫峻山陪幾個客人去吃飯,在飯店遇見了也在那裏待客的明遠老總王鬆林。王鬆林在寒暄時無意中告訴他,前幾天自己在外江足校曾經碰到過高勁鬆。他當時聽到這個消息,詫異得幾乎把手裏的酒杯都摔到地上。送走客人,他就心急火燎地讓司機開車過來尋找;可王鬆林也不清楚高勁鬆上班的確切地方,他就隻好順著公路一個小區一個單位地問過來……

“你怎麼就當上保安了呢?”孫峻山皺著眉頭問道。他現在都無法相信高勁鬆竟然會當上保安。即便高勁鬆就穿著保安的製服站在他門前,他還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你怎麼會當保安呢?”

高勁鬆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他除了做保安,還能做什麼?就是這份保安的工作,還是他好不容易才尋下的。況且,保安也是一份正正當當的職業。

“你什麼時候回省城的?身體怎麼樣了?傷都好利索沒有?你回來了,怎麼都不和我打個招呼?……”

這一連串的問題讓高勁鬆無從說起。他隻好挑揀著能說的事情先告訴孫峻山:“傷病都好了。春節前就在醫院做過檢查,膝蓋和踝關節已經恢複正常……”

孫峻山打斷他的話,問:“既然都正常了,你還在這裏搞什麼?怎麼不回武漢去?!”

“我回武漢幹什麼?他們已經把我除名了……”高勁鬆說。他眼睛裏閃爍著憤怒的火花,語氣卻平靜得就象在述說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幹的事情。

“武漢雅楓把你除名了?這怎麼可能?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孫峻山詫異地望著高勁鬆。他知道高勁鬆和武漢雅楓的糾葛,這在足球圈裏幾乎公開的秘密,可他從來沒聽說過高勁鬆已經被武漢雅楓除名的事情。“你的名字不是還在他們的名冊上嗎?去年武漢雅楓足協杯奪冠時,名單裏也有你啊!他們怎麼就把你除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