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快退!”石滿見狀,眼角頓時一跳,隨後臉色徹底變了色彩。開口間急忙掐訣衝空中的古鏡一點,霎那間就從古鏡上發出一道粗大的光柱,直麵朝著那些白色氣流而去。
不等他說,穀平也已見事不妙,超出了自己的範疇。身體不進反退,後退間單手一拍儲物袋,一個散發著光澤的大網就一展而出,宛如一條巨龍伸長般,向著那些氣流束縛而去。
那白色氣團不知為何物,端的厲害非常,散開湧向四麵八方時,快若奔雷般的分襲幾人。
“啊....啊”就算有兩大築基強者阻擋,也沒有將白色氣團完全束縛住。下麵的弟子卻沒有全部幸免。登時就有傳出慘叫聲。
其中有兩名養氣八層的修士被氣流卷中,纏繞起來,渾身上下就猶如碎玻璃般,絞的四分五裂,口中隻來得及發出淒慘的叫聲,皮開肉綻,體內的內髒就混合鮮血就流淌出來了。
兩名築基強者也沒有因此完全幸免,自顧不暇。石滿左臂被氣流沾染上一些,帶出了一道血痕。氣息紊亂,胸膛急劇起伏。
另外一邊,穀平的黑色大網瞬間就被氣流腐蝕的千瘡百孔,靈性大失,最終剩餘的氣團被其使用了諸多手段,才一一化解。
吼!
牛首人身的怪物鼻息氣流一過,雙手一捶結實的胸膛,仰天一聲無聲巨吼。空中甚至都起了一層漣漪,隻是並未有聲音發出,之後低頭看向幾人時,目光中帶著些許的冷漠。
下一刻雙拳就猛然一握,就朝著兩人快若閃電的一搗而去,瞬間就化作兩個碩大的拳影直奔兩大築基強者而去。
“嘖嘖,真是不小的手筆,原來這小子身上竟然有孕道級強者封印下的一縷修為,怪不得敢如此囂張!”
好死不死,在方佑的腦海中,又傳出敖廣那吊人胃口的嘖嘖聲,不禁讓他一陣無語。
不過他卻因此心中一動,不禁想起當初沈師姐所言,心中不自覺的一凜。
當初沈師姐曾勸阻與他,讓他不要招惹白公子。透漏在大秦之地,沒有人能殺的掉他,現在看來與他身體中的古怪有關。
不過他也暗自慶幸,自己當初沒有貿然行動。否則的話最終隻有一個結果。
“前輩,他這個...這個秘法能隨時使用嗎?”方佑突然嘴角一動,就疑問道。
“隨時使用?你小子想什麼呢,就算是用這一下,也能要了他半條命,最起碼短時間他不能再使用!”
敖廣一副你狗屁都不懂的模樣,話語一頓,隻是隨後似乎想起了什麼,趕忙開口道:“你小子不要打什麼歪主意,就算那小子再不堪,如果你敢貿襲擊與他,出動了那烙印,它將會自行激發,到時候你小子肯定吃不了兜著走,你想死,別拉上老子才好!”
經過這幾件事,敖廣也算是了解方佑的作風性格了,知道他打的什麼注意,立刻一副諄諄教導的模樣,似乎生怕方佑不知深淺。
方佑撇了撇嘴,腦海中念頭攢動,隻是一雙目光炯炯的打量著外邊,緩緩將氣息調勻。並未解釋什麼。
轟!轟隆!
就會功夫,那牛首的鬼王已經雙拳砸至,夾雜轟隆之聲,瞬間擊在剛剛使用各種防禦手段的兩人身上。頓時轟鳴聲不斷,石滿兩人猶如斷線的風箏一般,紛紛噴血向後而倒。
“退!快退。”
一連退後十幾丈的石滿麵臉鮮血,狀如淒鬼。一條手臂已經不翼而飛,如今正竭力吼叫,來不及查看身上的疼痛,朝著遠處激射而出。
不用他說,眾多養氣弟子眼見兩位築基長老都沒招架之力,早已嚇得心膽欲裂,不約而同的朝外而去。
那牛首鬼王見狀也不追擊,收了氣息,一雙牛眼冷然打量片刻,接著目光所感的看了一眼深穀。
隻是這一眼,頓時讓深穀之中的方佑感覺到仿佛被一頭遠古凶獸盯住了一般,心中升起了一股寒氣。
好在那牛首鬼王隻是略一遲鈍,就收回了目光,渾身光霞一繚繞,整個身軀就化作了一團光霞,湧入了白明展的眉心。
從牛首鬼王一顯化,白明展整個人就猶如進入了調息狀態,直到那牛首鬼王消失,他整個人才從那種狀態清醒過來。
隻是他臉色慘白,身軀搖搖欲墜,整個人幾乎站立不穩,沒有停頓,白明展趕忙就從儲物袋中掏出幾粒丹藥,看也不看的塞入了口中。臉色才恢複了一些血色。
方佑不確定白明展能否看到他,當下他更是一動都不敢動,屏住了呼吸,仔細的打量著他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