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兩人猶如在陸地上進行著蛙泳比賽,身體此起彼伏,“咚”聲連綿不絕。
“咚!”當林翼磕到了神像前後,他聽到身邊同時響起了類似的聲音,於是林翼轉過頭去,結果他看到提娜和他一樣,也正在轉過頭來看著他!
“我比你聲音大!”提娜企圖爭取最後的勝利。
“我比你流血多!”林翼看了看提娜頭上那一小片嫣紅,隨後抹去已經流到了眼角邊的鮮血,雄赳赳氣昂昂的說。
“我比你姿態優美!”
“我比你……我比你……”不知道是因為太著急,還是因為失血過多,林翼沒能再次找出反駁提娜的話,暈倒了。
在暈倒前的一瞬間,林翼想起了一個致命的問題--他和提娜是沒法兒比的,作為一個普通的人類,身體的強度怎麼可能比得上一匹狼?雖然很年輕,雖然很漂亮,可是提娜始終都是一匹母狼!
“好懷念我以前的那個破頭盔……”在徹底昏迷過去之前,林翼的腦中隻有這一個想法。
“林翼!林翼!”看到林翼忽然昏了過去,一直在一旁站著不動的沃特急忙趕了過來,此刻沃特的心中是很矛盾的,他既渴望這個林翼因為腦部遭受多次重度打擊而死亡或者在醒來後變成白癡,又很擔心這個銀狼族的“祥瑞”真的出什麼問題,就是在這樣矛盾的掙紮中,沃特將林翼扶了起來,隨後撕下了自己的衣袖開始為林翼做簡單的包紮。其實沃特此刻能這麼做,說明他還沒有被權利徹底的迷住,如果他真的完全迷醉在了權利之中,肯定會趁這個好機會偷偷將林翼殺掉的,當然……我們不能排除他因為不敢違反族規或者不敢違反天意而沒有動手的可能。
片刻之後,林翼又醒了。
“恩?這人也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差勁嘛!居然這麼快就醒了!我還以為他死了呢……”發現林翼這麼快就醒了過來,提娜滿臉詫異的走到了沃特和林翼的身邊道。
“我也以為,哦,不,我也擔心林翼你會出什麼狀況呢!你沒事兒吧?林翼?”看到了林翼睜開了眼睛並且望向了自己,沃特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的速度換了說法。
“沒事兒,提娜也沒事兒吧,她的額頭仿佛也腫了呢……”醒來不久的林翼抓住了這個充分顯示自己男子氣概的大好機會,忘我的問沃特道。
“啊!?沒有啊!?我們銀狼族人的傷口是不需要處理的,小的傷口很快就會自動愈合,大的傷口隻需要在泰安河中泡一會兒,也會痊愈的。”聽沃特這麼說完,又看了看提娜此刻已經變的光潔無痕的額頭,林翼又昏了過去。
“把他送回車上去吧,大長老,客觀的說,這次他的表現已經無法讓我再用懦弱來形容他了,當然,如果他不是昏了過去,我是不會這麼說的,而且,如果你將我的話轉告了他,我也是不會承認的。”提娜理了理剛才在“比賽”中弄的有些淩亂的頭發,小聲對沃特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聖女,我們回去吧,現在已經過了中午了,我們最好趕快離開這裏,您知道,下午的時候火神像的附近是不允許任何族人逗留的……”沃特伸手拎起再次昏迷過去的林翼,隨後提醒提娜道。
聽沃特這麼一說,提娜的神色也變的嚴肅起來,隨後用力的點了點頭,轉身往山下走去。
提娜的身後,手提林翼的沃特回頭又是崇敬,又是驚懼的看了看火神像,隨後快步跟了上去,片刻之後兩個豎著的,一個橫著的人消失在了火神像所在的半山腰處。
“等下他醒了給他處理一下傷勢吧,我不想讓他覺得我因為私怨而對他有不公正的待遇。”當三人移動到同來的銀狼族侍衛們跟前後,提娜看了仍舊被沃特抓著、仍舊昏迷不醒的林翼道。此刻,老奸巨猾的沃特注意到提娜看林翼的眼神似乎沒有以前那麼冰冷了。
“當然,這次的事故其實我也有錯的,沒有事先告訴林翼詳情,也沒有事先做些預備,若是提前在他頭上墊上布片,我想也不至於將我們銀狼族“祥瑞”外加“水之子”的他給弄成這樣子了……”在確定了林翼隻是暫時的昏迷過去後,沃特惋惜的補充道。
“墊上布片?那不是對火神尼古拉斯太不敬重了麼?”聽到一向循規蹈矩的大長老說出這樣的話,提娜吃驚的反問道。
“他畢竟是個人類,您說呢,提娜聖女,作為我們銀狼族的另外一項美德,我們要寬容一些不是麼?”
“對!說的太對了!不過我很想知道,如果說對我寬容是將我弄到頭破血流,那麼不寬容的話,我會有什麼下場?”醒來後的林翼又問出了一個不知死活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