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對呀,比玲兒姐姐都好看!”
墨殤一路黑著臉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拓跋暝壞笑著看了他一眼,仿佛在說:看吧,不止我一個人說你像個小姑娘。
墨殤咬牙,回去就把頭發剪了!
有個膽大的皇子直接就走過來,朝墨殤道:“喂,本皇子乃拓拔簫,你是哪家的千金?怎的以前沒見過你,你許人家沒有?”
拓拔簫,當今寵妃青姬的兒子,囂張跋扈,是宮裏唯一敢和五皇子拓跋暝對著幹的皇子。墨殤在來的路上被赤蠻念叨過,特意叮囑過他遇見此人要繞著走,免得惹來一身麻煩。不過此刻卻是麻煩自己找上門來,他要如何做?
墨殤抬眼瞅了拓拔簫一眼,拓拔簫長相隨母,容貌豔麗,比起墨殤更像女孩,隻是氣質粗俗,舉手投足間不僅毫無王族風範,反而粗魯至極,生生破壞了那股美感,反倒不會將他誤認做女孩。
墨殤冷然道:“我是男的。”
眾人一愣,尚未反應過來,拓跋暝率先笑出聲來:“哈哈哈,太逗了太逗了,一群傻瓜連男女都不分!拓拔簫,你還問他許人家沒有,哈哈,難不成你還想娶個帶把的回去?”
拓跋暝笑得囂張,卻完全忘了之前自己也是沒認出男女來,墨殤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他就噤了聲,裝作若無其事地看向別處,石化的拓拔簫終於回過神來,惱羞成怒,指著墨殤罵道:“你明明是個男的,卻學姑娘家的打扮,不知羞!娘娘腔!”
拓拔簫這純碎是惱羞成怒了胡說八道,赤蠻給墨殤梳得發髻屬於十歲以下的男孩女孩都可以梳得,隻是墨殤生的過於好看了些,便容易被誤認為是女孩,他人梳來沒什麼問題,放到墨殤身上效果就不一樣了。
拓拔簫的這般說辭自然惹怒了墨殤,他危險的眯起眼,腦子一熱,全然忘記了赤蠻的百般囑咐,一個拳頭就揮了過去,直直地砸向拓拔簫的鼻梁。
拓拔簫仰頭朝後摔去,撞倒了身後的桌椅,站在他身後的拓跋暝連忙退開,讓出一圈空地來讓他摔,拓拔簫頭暈眼花地坐在地上半天起不來,拓跋暝幸災樂禍地看向他說道:“喲,六弟怎麼坐地上不起來呀,該不會是哭鼻子了吧,又要回去告訴你母妃了嗎?”
拓跋暝剛說完就見拓拔簫的鼻孔裏緩緩流出紅色的血液,“血……”他兩眼一翻,就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這下地上就攤著兩位皇子,還是宮中最得寵的兩位皇子,隻是其中一個還有力氣坐著,墨殤眉頭一抬,上前一腳將六皇子拓拔簫踹翻在地,抬腳踩在他胸膛上,壓製著他起不來,居高臨下地對拓拔簫道:“今後你若再敢說我娘,我就見你一次揍你一次。”他彎下身,拍了拍拓拔簫白嫩的臉,黝黑的眼眸中閃爍著厲光,“記住,今後見了我,要叫墨爺。”
拓拔簫到底還隻是個十歲出頭的小孩,何曾見過這等陣仗,光那墨殤猶如猛獸的眼神,就讓他感到害怕,更勿論那仿佛猶如實質的殺氣,他雖然行事魯莽,但腦子不傻,他明顯能夠感到剛剛那一拳對方是收了力道的,因為在拳頭逼近他的那一刹那,拓拔簫清楚地從墨殤的眼中看到了一閃而過的殺意。
墨殤抬起頭,麵無表情地環顧四周,被他目光掃倒的人都不由自主地避開了視線,墨殤勾起嘴角陰測測地說:“你們都看到了,誰要是敢把今天的事拿回家說,哼哼哼……”
他話沒說完,效果卻已經達到了,在墨殤看來,這群被圈養多年的上流子弟就如同羔羊,早就被磨平了菱角,忘了怎麼利用自己的爪牙廝殺,對於野生野長的自己來說,根本就不足為懼。
墨殤心情愉悅地坐下來,等待教書先生的到來。
但墨殤卻忘了一件事,野生的自己,如今身在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