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 十(1 / 2)

“獵魔蛛?”半獸人富格實在無法壓抑住心裏的驚訝:“怎麼,怎麼會突然冒出來一隻獵魔蛛咬把賽特吃掉?”

“我怎麼知道!”說話的是黯精靈妮絲,她正背靠著牆壁坐在地板上,衣服和臉上都有大片大片還沒有幹透的血跡;妮絲一邊動手稍微包紮一下自己的傷口,一邊看著躺在地上的哥布林賽特:“見鬼,現在看起來倒是我們兩個的傷勢比較重一點了。”妮絲將眼光轉向躺在一旁的床上的半獸人。

這裏正是半獸人富格的茅屋,屋裏的陳設十分之簡單樸素――這是半獸人種族的習慣,他們會將自己認為美好的所有東西拿去裝飾部落的議事廳和競技場;幾支長矛倚在木板門後麵,掛在床頭的一副弓箭和一把戰錘旁邊、還有一副熟皮甲,這就是半獸人富格的全部財產。這間茅屋的主人此刻躺在自己鋪滿稻草的床上,正竭力想要起來扶一下剛才闖進自己的茅屋的、背上背著不省人事的哥布林的黯精靈;富格全身都被人用一些粗糙的麻布包紮著,麻布裏麵是一種半獸人種族祖傳的草藥,至於草藥裏麵的、自然就是遍布富格全身的傷口了。

“賽特,他怎麼了?看起來他身上也沒什麼大的傷口。”富格好不容易將半個身子挪到床邊的時候,黯精靈已經扶著牆壁慢慢地站了起來。

“應該沒什麼大礙,有個誇塞魔在他身上抓了一下、並且留下一點毒素,沒記錯的話、誇塞魔爪子上的毒隻有麻痹的作用,不會有其他傷害的。”

“誇塞魔……這樣說的話,這件事隻怕跟那個魅魔脫不了關係了。”半獸人小心地走下床來、稍微伸展了一下自己的四肢,卻立刻痛得咧牙咧齒地:“能夠同時在誇塞魔和獵魔蛛的夾擊之下帶著賽特逃脫,還真不簡單呢。”

“運氣……純粹是運氣。”妮絲說的是實話,她已經將自己如何引誘偷偷接近她背後的誇塞魔進入獵魔蛛的射程,讓誇塞魔被石化以後再全力殺掉獵魔蛛的經過詳細告訴過半獸人;事實上,當時如果不是那個誇塞魔太過心急、而被妮絲捉住扔到獵魔蛛的眼睛前麵,也許黯精靈和哥布林都不會再有機會走進這間茅屋裏來。“說回來,你這裏怎麼會這麼冷清?你身上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富格?”

“很簡單,有人向我挑戰,我受了傷,並且輸了。”半獸人的話有點輕描淡寫的意味,黯精靈卻明顯地在他眼中看到一種不甘心的神色:“我不再是部落的酋長,而且我的屋子裏向來都是這麼冷清的……銳鋒,你在門外幹什麼?”

隨著富格的叫喊,一個很明顯還是孩子的半獸人走進富格的茅屋裏來、腳邊還帶著一隻渾身雪白的小狼;小半獸人手裏捧著幾塊幹肉和一罐水,一聲不發地看著富格和妮絲。

“這是銳鋒,是在我之前的那位酋長的兒子。”富格看了看小半獸人,然後向他伸出手來:“過來我這邊,銳鋒,你有什麼話想說嗎?”

這個名叫銳鋒的小半獸人似乎的確有什麼話想說、卻不敢開口的樣子,慢吞吞地走到富格旁邊、並且將手上的食物放在桌麵上:“酋長,我……”

“別這樣,銳鋒,一次失敗不代表永遠。另外,我已經不是你們的酋長了,我們部落現在的酋長是‘野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