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野熊’才不是我們的酋長!”銳鋒突然叫出聲來:“他是一個卑鄙的挑戰者,沒有資格做酋長!”
“小聲點、小聲點,我的耳朵都快被你震聾了。”富格擺了擺手、作出一副無奈的姿勢:“無論如何,‘野熊’是在一對一的決鬥中將我擊敗的,所以,現在他是酋長、我不是。”
“不,不是一個人,‘野熊’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我看見的。”銳鋒捏緊了拳頭,他的表情絕對不像是在說謊。
妮絲突然插口:“你看見什麼了,孩子?你們的決鬥不是在所有族人麵前進行的嗎?”
“還有影子,還有個其他人都看不見的影子一直在酋長背後,拉酋長的手、絆酋長的腳。”銳鋒壓低了聲音:“我看見的,我看得見那個影子,透明的影子。”
“透明的影子?”妮絲望向富格的方向,半獸人臉上也流露出迷惘的神色:“說起來,決鬥的時候我也的確感覺到有人在不停騷擾我……可是,銳鋒,你是怎樣看到你說的‘透明的影子’的呢?”
“這個,用這個就可以看到了。”銳鋒從身邊拿出一個小小的透鏡,富格接過來仔細端詳了一下、卻沒看出什麼特別的地方來。
“告訴我,孩子,你看到的‘透明的影子’是什麼樣子的?”妮絲對誰在暗中插手半獸人酋長的決鬥感到很有興趣。
“小小的,跟賽特差不多高,手很長,腳也很長,有翅膀、但是沒有毛。”銳鋒開始努力回憶自己看到的影像:“就像經常跟在魅魔身邊的那種,綠色的小惡魔,不過是透明的,要用這個賽特給我的鏡子才看得見。”
“這個是透鏡,孩子。”妮絲轉頭看著富格,眉頭不覺已經皺了起來:“又是誇塞魔?那個魅魔和她的手下到底想幹什麼?”
“這……”富格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卻是銳鋒突然插話:“想要讓‘野熊’做酋長,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想要讓‘野熊’做酋長隻是手段,而不是目的。”富格喃喃說著,一邊透過窗子望向外麵:“這件事跟賽特被獵魔蛛和誇塞魔襲擊之間,會不會有什麼關聯呢?”
“要知道這一切,最簡單直接的方法就是去找那個魅魔問清楚。”妮絲突然跳起身來,完全沒有了剛才那副顯得有點萎靡的神情。
“你……你身上的傷……”富格望著妮絲,心裏隱隱地覺得妮絲此去恐怕不會太過順利:“最好等過一兩天,我的傷好一點之後和你一起去。”
“或者,我跟你一起去吧。”銳鋒也加把口進來。
“一兩天或者就會發生更多其他的什麼事情,在這之前我一定要弄清楚那個魅魔在耍什麼把戲。”妮絲看了看渾身是傷的富格、又再看了仍然處於昏迷狀態的哥布林一眼:“我身上其實沒受什麼傷,就是那個誇塞魔爪子上的毒讓我提不起勁來;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要知道精靈對毒素的抵禦能力比不少種族都要強。呃,不過,為防萬一,如果我這一去沒有什麼消息傳回來的話,我想,你也應該小心點呢、富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