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蘭順著他的思路說:“換言之,如果高翔射傷妖怪,那麼留下的血跡就該是妖怪的,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他自己的血呢!難道妖怪也是O型血?”
“你傻啦?妖怪的血液和人類完全不同的!”
“可是,這該怎麼解釋呢……”
“我也是想不通啊,勉強推測的話,隻能是高翔開槍後子彈被妖怪反彈回來,誤傷了他自己。”
“嗯,的確隻有這個可能。”若蘭心神不屬的說,“千萬別是打中了要害啊……”
泰勒瞅了她一眼,心想,就算不打中要害,你還以為妖怪會留下他的小命?十有**被連皮帶骨吞了,哼,笨女人。咦……慢著!
“若蘭,快告訴我,妖怪吃人嗎?”泰勒激動的問。
“當然吃人,不然怎麼會被叫做妖怪!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若蘭抓住泰勒的手,欣喜若狂的嚷道,“妖怪害人隻是為了奪取靈力珠,通常不會把屍體也吃掉!這麼說,高翔他還活著!”
“趕快檢查血跡的走向,他可能躲起來了。”
細微而模糊的血跡通往門外,從地板一直延伸到樓梯,再到醫院走廊。追蹤血跡的路上,泰勒和若蘭一萬個想不通。高翔負傷後下樓來到走廊,最終爬上了鍾樓(醫院的前身是一家天主教堂,因此保留了鍾樓建築,若蘭曾帶高翔上樓眺望巴黎風光),血跡到這裏就斷了。
高翔到底去了哪裏,暫且不管,隻問一點:他負傷後為何不找林家父女求救,反而孤零零的一個人爬上鍾樓,當時他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麼?
“高翔準是為了不連累我們,才想一個人引走妖怪的,”這是若蘭哽咽的解釋。
“那倒黴小子肯定是被妖怪劫到僻靜的塔樓,然後剜出靈力珠吃掉,至於屍體,想必已經被妖怪焚毀了吧,”這是泰勒歹毒的揣測,招來若蘭憤怒的粉拳毆打。
“你少胡說八道!如果妖怪加害高翔,在臥室裏就幹了,為什麼費力帶他爬上塔樓?肯定別有原因!因為某個無法得知的理由,他暫時不打算殺害高翔。”
“不管怎麼說,我們現在隻能假定高翔被妖怪劫持。”泰勒拿出移動電話,“我來聯絡血宗的人搜查他的下落,然後給警察局的朋友透透風聲,讓他們幫忙留意附近是否有受傷的中國青年出沒。”
“奇怪,你怎麼突然變得熱心起來?昨天你還把高翔當成眼中釘呢。”
“切,你以為我關心那小子的死活?我想要的,隻是石板中的秘密而已,還有,我老妹發下命令,要我無論如何要把那小子活著帶回家。”
若蘭暗吃一驚,“艾瑪真的這麼對你說?”
“嗯,所以啊,Betty你要做好迎戰的準備,我妹妹可是一個很強勁的情敵哦,嗬嗬。”
若蘭臉一紅,正待反駁,電話響了。
“喂,老爸?”
“若蘭,我已經通過天眼衛星調查……情況不妙。”
“哎?”
“高翔的靈力波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