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金山金海如約來到湖畔等候高翔,日上三竿他才駕著一條小船出現在兄弟倆跟前。
“臭小子,你、你怎麼才來!”
“別問了,快上船,”高翔把竹篙丟給金海,拿出飯團子喂獵犬,“金山,你有沒有準備見麵禮?”
“見、見麵禮?”金山不知所措。
高翔扳起臉:“你在道上混了這些年,怎麼一點規矩也不懂?兩手空空的拜碼頭,小心給人跺了手去!”
金山臉上見了汗,支支吾吾的問:“這個……這個,格老子的,我、我該怎麼辦?”
“這樣吧,你身上有什麼稀罕東西沒?鈔票珠寶之類不行,我表妹見得多了,你得投其所好。”
“可是我又不知道她喜、喜歡什麼。”
高翔懶洋洋的說:“你不知道,表少爺知道啊。”
金山頓覺眼前一亮,諂媚的笑道:“表、表少爺,您給指點指點?”
“我表妹最喜歡的,當然是我啦。”
“那是那是,不過,這不能當禮物吧?”
“廢話!難不成你要把我當成肉票綁了?教你學個乖,我表妹第一喜歡我,第二喜歡狗,“愛撫著藏獒光滑的脊背說,“瞧著小狗,多可愛呀,送給我表妹當見麵禮正合適。”
藏獒跟隨金山多年,送人還真有點不舍的,可是為了做成這筆生意,隻有忍痛割愛。
“金山,這狗有名字沒有?叫金江?這不好,不知道的還當它是你弟弟呢,我給取一個,就叫阿乖吧。”
“阿乖,聽起來像條哈巴狗。”金海不喜歡。
“住嘴!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兒,表、表少爺說叫阿乖,它就得叫阿乖!”金海訓了弟弟一通,有點不放心的問:“表少爺,一、一刀仙真的是女人?”
“沒錯。”
“怎、怎麼可能,金三角排名前三的組織,居、居然讓個娘們兒當家?”
“你有所不知啊,我那表妹厲害著哪!一把寶刀打遍天下無敵人,腦子裏全是鬼主意,就連我也經常吃她的虧——前不久還鬧了個小誤會,她呀,現在一見到我就發火。”
“那,我們跟你在一起,豈不是要、要吃虧?”
“不會、不會,正如你所說,一刀仙畢竟是女人,再怎麼厲害也沒辦法一手遮天,紅杉軍的實際權利,其實全掌握在我表叔——也就是一刀仙的爸爸二刀仙手中,真正的大事,一刀仙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表叔二刀仙說了算。”
“哎!哥,表少爺,我能說句話麼?”請求發言的這是金海。一路上他負責撐船,累得滿頭大汗,都沒有開口的機會。主要是金山不許他說話,罵他冒傻氣。
“金海,你有話就說吧。”
“好的表少爺,你剛才說,每逢大事二刀仙表叔才會出麵,那我們的孔雀,算不算大事啊?”
“廢話!當然算——簡直是大得不得了的大事!孔雀都不算大事啦?難道犀牛、大象才算大事?”
“嘿嘿,這話我愛聽。”金海心滿意足的去撐船。
“你、你表叔肯見我們?我、我可從來沒聽說,還有個二刀仙。”
“呸!你這是什麼意思?懷疑我撒謊?”
“不、不是,我、我——”
“得了吧,你呀,我說金山老兄,我問你,如果不是遇見了我,你會相信一刀仙是女人嗎?”
“那、那當然不會。”
“這不就結了,所謂非常之人,才能成就非常之事業,這世上匪夷所思的事情簡直太多了,你以為你是萬事通,什麼都聽說過?”